“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你懂个屁!”
阎埠贵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又气又急,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r-a+n+w-e¨n!z!w′w′.`c_o`m¨
“我那是……我那是为了这个家!谁知道何雨柱家那个小崽子,那么……那么邪性!”
周明没兴趣听他们夫妻俩继续吵下去。
他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首接扬声喊道:
“二大爷,在家吗?”
唰的一下。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门才吱呀一声,被不情不愿地拉开了一条缝。
阎埠贵拉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当他看到是周明,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你……你又来干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身子堵着门,一副生怕周明是拿着那张欠条上门逼债的架势。
周明懒得跟他废话,也懒得玩什么虚情假意的客套。
他首接把手里的两条鱼往前一递,几乎要怼到阎埠贵的脸上。
“二大爷,拿着。”
“……”
阎埠贵看着那两条在他眼前活蹦乱跳,还在往下滴水的鱼,整个人都懵了。¨小.税/C?M¨S′ `首_发,
他脑子里的弦紧紧绷着,一时间根本没转过这个弯来。
“这……这是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眼神里全是困惑,“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羞辱我?”
“谢礼。”
周明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嘲讽,也没有故作亲近的热络,就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他更糊涂了。
周明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刚才在屋里,咱们是算账。
您想讹我们家二十块钱精神损失费,我呢,就跟您把救命的账也算一算,最后您还欠我们九十。这叫一报还一报。”
“这事儿,到此为止,翻篇了。”
“昨天在河边,我不管您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管您是图个啥。
但您那一嗓子,的的确确是喊了,也的的确确是帮了我们家的忙。”
“我们何家,恩怨分明。不占别人一分钱的便宜,也绝不欠别人半点人情。”
“这两条鱼,是谢您昨天那一嗓子的。”
“这是您该得的。”
说完,不等他反应,周明首接把手里的草绳硬塞进了他的怀里。
两条鱼加起来西五斤重,猛地一沉,让他下意识地就抱住了。~如~雯!徃_ -嶵-辛+漳+劫?庚-欣¢快.
然后,周明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阎埠贵抱着两条沉甸甸的鱼,傻愣愣地站在自家门口,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他活了半辈子,自诩为算盘精,院里鸡毛蒜皮的事儿,没有一件能逃过他的算计。
可今天,他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里里外外都被一个九岁的娃娃给看透了,算计透了。
先是上门要钱,结果被那小子用自己的歪理,反将一军,不仅一分钱没捞着,
还莫名其妙欠了人家九十块的救命钱,老脸丢得一干二净。
这口气还没喘匀呢,他以为两家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见面都得绕着走。
可转眼间,这小子又提着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鱼送上门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鱼,草绳勒得手心生疼,鱼尾巴还在啪嗒、啪嗒地甩着,溅了他一手冰凉的水珠子。
可他的脸,却像是被火烤一样,燥得厉害。
这叫什么事儿啊!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对,这比那个狠多了。
阎埠贵那颗一辈子都在高速运转的大脑,开始疯狂地分析。
那张欠条,是巴掌,是明晃晃的警告。
它告诉自己,也告诉全院的人,别动歪心思,我们何家不是软柿子,敢算计我们,就让你颜面扫地,吃不了兜着走!
这两条鱼,就是甜枣,是规矩。
它同样是告诉自己,只要你真心实意地帮了忙,哪怕只是扯着嗓子喊一嗓子,我们何家都认!
该给的好处,一分都不会少,而且给得敞亮,给得让你有面子!
想通了这一层,阎埠贵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