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笑了笑,没接话。,8!6′k?a·n^s?h?u·.¨n-e*t+
痛快是痛快。
但短暂的快意过后,周明的心里,却己经转过了另一个念头。
阎老西这个人,抠门、算计、爱占小便宜,这些都没错。
可昨天在河边,不管他是想借着救命之恩讹一笔,还是纯粹想投机倒把,弄点所谓的独家秘方。
但他那一嗓子,确确实实是喊出来了。
虽然立刻就被识破了,但也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争取到了那无比宝贵的一刹那。
一码归一码,账要分开算。
刚才在饭桌上,当着他的面,把账算得那么狠,那么绝。
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打掉他想讹钱的念头,戳破他那点小心思,更是为了敲山震虎,让他和院里所有看得见、看不见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
他们何家,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这个目的,己经达到了。
而且效果好得出奇。
但那个忙,不能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当没发生过。
周明转过头,打断了还在那儿回味刚才场景、咧着嘴傻乐的何雨柱。
“爸。”
“嗯?咋了儿子?”何雨柱乐呵呵地应着。
周明平静地开口:“你去咱家水盆里,捞两条大点的鱼出来。~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啊?”
何雨柱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愣愣地看着周明,满脸都是不解。
“捞鱼干啥?这不刚吃完早饭嘛,晚上吃啊?你放心,爸晚上给你做红烧的,保管好吃!”
“不是咱自己吃。”
周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给二大爷送过去。”
这话一出口,就像往热油锅里泼了一瓢凉水,整个屋子瞬间就炸了。
“什么玩意儿?!”
何雨柱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声音也拔高了八度。
“小明,你没睡醒说胡话吧?给谁?给阎老西那老东西送鱼?”
“我刚把他气得差点抽过去,你这扭头就上赶着给他送礼?他配吗?他有那么大脸吗?”
周红梅也急了,一把拉住周明的胳膊。
“是啊小明,你这孩子咋想的?咱们不欠他的呀!
他昨天喊那一嗓子,今天就想讹咱们二十块,这都两清了,他自己理亏跑了,咱们凭啥还给他东西?”
“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周明一点也不意外。
他耐心地等着他们把话说完,才开口解释。?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
“爸,妈,你们听我说。”
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让激动起来的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账,刚才咱们算完了,理,也讲清了。”
“从今往后,他阎埠贵再想打咱们家的主意,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他不敢了,这就够了。”
周明顿了顿,看着父亲和母亲依旧困惑的眼神,继续抛出他的想法。
“但是,咱们光让他怕,还不够。”
“咱们还得让他,让这院里所有明里暗里看着咱们家的人,都清清楚楚地知道另外一件事。”
“咱们何家,不惹事,但从来不怕事。”
“谁要是跟咱们耍心眼,动歪心思,咱们有的是办法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就像今天这样。”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可谁要是真在节骨眼上,帮了咱们一把。
哪怕他这个帮忙,是掺了私心的,是为了占便宜的,咱们家,也认这个情。”
“该给的感谢,一分都不会少!”
周明心里盘算得更深。
阎老西这种人,你指望他良心发现,大公无私地学雷锋?那纯属是白日做梦。
他的骨子里,就是一个被算盘珠子填满了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但是,这恰恰是他的弱点,也是可以被利用的地方。
如果能通过今天这件事,在他那种算计到极致的脑子里,植入一个全新的、牢不可破的概念——“帮何家的忙,有大大的好处”。
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周明不可能一天二十西小时都守在家人身边。
万一哪天他不在家,他妈在院里被人欺负了,或者他哥在外面跟人起了冲突,甚至是他爸,再遇到点什么急事难事。
当院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