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嘴唇哆嗦着，脑子里嗡嗡作响。

不能让他再说了！

再让他说下去，自己这条老命就真成明码标价的货物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干得厉害，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何雨柱在旁边瞧着，心里那叫一个痛快，他适时地凑上来，学着阎埠贵刚才的腔调，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二大爷，您倒是给个话儿啊。”

“周明这孩子可是真心实意地在跟您算账呢，这可都是为了您好，把账算明白了，咱们邻里之间才不伤和气嘛，对不对？”

这话简首就是把阎埠贵刚才吐出来的唾沫，原封不动地又塞回了他自己嘴里。

阎埠贵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红色，他感觉自己的血压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周明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加码。

“这还不算万一的呢，二大爷。”

“那刀子要是再偏一点，给您手上或者腿上留个记号，让您落下个残疾，您以后评高级教师，那不就泡汤了？退休金都得少一大截。”

“这损失，可就不是几十块钱能打住的了。”

周明说到这里，拿起那支笔，态度诚恳到了极点，仿佛真的是在为他着想。

“所以啊，二大爷，您就开个价。”

“我救了您，就等于是帮您省了这么大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

周明把笔首接塞到阎埠贵的手里。

“您看着给，给多少，都代表着您对自己这条命的尊重和看重。”

“我们家不能让您吃亏，您也别让我们家觉得救了您，心里不得劲，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