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碧莹颔首。胡玄然从自己袖中取出药丸逼了柳碧莹服下,那药丸实在是苦,柳碧莹一尝便知是补充真气的药丸。
她蹙一蹙纤细的眉毛,口中打趣道:“你可是那江湖郎中,怎得身上带着这样多的药。”胡玄然敲一敲她的脑袋。
“还不是你不叫人省心,我一猜便知你会将自己的真气渡给祁姑娘。”
“姐姐危在旦夕,若是能损我一些真气换她无事,还是很划算的。”柳碧莹好心情的笑了起来。
胡玄然才想去说她,柳碧莹怀中的孩子忽然醒来大声哭了起来。
柳碧莹手足无措,边哄着孩子边看着胡玄然:“他可是饿了?还是?”胡玄然亦是一头雾水,只好将稳婆找来。
稳婆看了眼孩子笑了:“是饿了,一会儿姑娘醒了喂过便是了。”
胡玄然闻言将自己手中的食盒递给柳碧莹,说道:“方才便要给你的,对于才生产完的女子有好处的。”
他大概也是第一次将难以名状的东西给了柳碧莹,多有些不自在,避开柳碧莹的眼睛不看她,只是一味说道:“快进去吧,免得一会儿凉了。”
他的模样,太让她心动。
不知看了他多久,连柳碧莹自己的脸都微微红了起来,她伸手接过食盒便回身快离开。
才转进房中,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甫一转身,便被胡玄然拉入怀中,吻便同时落了下去。辗转缠绵,辗转缠绵。
她似乎等了这个吻很久,久到自己都忘记了究竟为何在等。
此时的得偿所愿已经足够叫她满足,她已经别无他求。她的唇边转出一声满足的嘤咛,她的手不由的攥紧他的衣襟,像是想将他抓的更紧,不再放手。
胡玄然,等此事结束后,可否随我,花酒诗茶坐看云卷云舒?
她没有问出口,自然也听不见他的回答。
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感觉到晨光落在自己脖颈的温度,感觉到他的心脏与自己的跳的都极快。
这样便够了。
一吻毕后,柳碧莹伏在胡玄然怀中微微喘息,不敢抬眼去看他,生怕在他眼里看见戏谑。
她的心跳得还是那样快,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可是在自己耳边响起的他的心跳亦是不安着。
柳碧莹从未在胡玄然口中听到一个“欢喜”,所以她并不知晓胡玄然对自己究竟是何种心思,于是她惴惴的想靠近他,小心翼翼,生怕被他察觉而离开自己。
床畔响起微弱的声音,“不知你们还要抱多久,我可是饿了。”是祁官尔,柳碧莹暗暗气恼,自己居然忘记了还有祁官尔在。
柳碧莹几乎是瞬间跳脱胡玄然的怀抱,转头便向着祁官尔去了。她将祁官尔扶起,将粥吹温了送到了祁官尔唇边。
祁官尔缓缓吃下,看向胡玄然:“这位是?”
柳碧莹脸颊微微发热,“胡玄然。”
胡玄然向着祁官尔微微颔首,算是见过了,不想祁官尔只是淡淡撇过目光并不打算搭理胡玄然。胡玄然碰了一鼻子灰,觉得
祁官尔并不喜欢他的到来,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一碗粥吃罢,祁官尔还是看着柳碧莹,眼里尽是探究。
“你可是喜欢他?”祁官尔开口,并不打算同他拐弯抹角。
放下碗的手一滞,柳碧莹自知躲不过便认了,“是。”
“你可知你的身份?”祁官尔的神色凌冽起来,口吻也严厉不已。
“知道。”她低垂着长睫,有些抗拒祁官尔这样咄咄逼人,“我知晓,可是喜欢,是藏不住的,姐姐不也是这样么?”
祁官尔一顿,对上柳碧莹的目光,她的眼神瞬间灰败下来,化作了一汪清泉,柔然哀伤:“是啊,我也是这样。正因为我是这般,我才不希望你跟我踏上同一条路。”
“姐姐,不会的。我不会让皇上发现的。”
祁官尔的目光哀伤得几乎要将柳碧莹的心撕碎,她幽幽开口:“你在宫中,一举一动便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世上哪有纸包得住火的事?”
“我与胡玄然……不一样的。”柳碧莹自自食盒中取了一碗阿胶来说道,“姐姐伤了气血,这阿胶对于补血很是有用,姐姐尝尝?”
祁官尔将柳碧莹递来的阿胶甩开,冷冷的注视着她:“莹儿,你究竟是谁?”
柳碧莹痛苦的闭了闭眼,心细如祁官尔,她原来早就发现了。
一咬牙,柳碧莹便将自己的事尽数告诉了祁官尔,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