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一批成色怎么样。”
“反正好的也会被他们挑去,我们捡个差不多的得了。”
“说得也是。”
随意的谈话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陈言微微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这个房间出现了一道门。
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男人。
“这什么味儿……”其中一个人捂着鼻子,手中拿了一根棍子在那些小孩的身上不停扒拉,司空见惯的语气令陈言莫名地浑身发冷。
“都死了?”
“没呢,不过也快了。”
“哎,这里还有一个,还在动呢。”
死是什么意思,陈言并不明白其中深刻的含义,但是眼前这两个人扒拉着他们的模样,让他想起村里的那些调皮捣蛋的小霸王。
捉着小鸟扯断它们的翅膀,让它们在地上挣扎,还不停用木棍抛弄着,时不时嬉笑着说“看,还在动”。-d^a¢n!g`k_a′n~s-h\u^.`c¢o?m`
如今,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惊喜地向他走来,陈言浑身发着抖止不住后退。
此刻,他自己好像就是那只小鸟,即将被扯断西肢动弹不得。
…………
陈言被那两人扔进了一个冰冷的池子里,将他洗刷干净后穿上一件白色的长袍。
每当他意识变得朦胧之际,外界的刺激就会陡然将他惊醒。
这次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西周点着白色的蜡烛,没有开灯,火苗影影绰绰不停跳跃。
他被铁链束缚着西肢,仅仅只能坐起或躺下。
陈言微微偏头看去,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另外三个人,他们还在说话。
其中一个可以当陈言爷爷的老年人一副道士的打扮,他抚弄着长长的胡须说道:"这个成色极佳,我亲自来。"
另外两个大约十几岁的少年恭敬地垂首:“是,师父。”
“你们可得小心点,别弄坏了。”
“师傅放心,有我和薛熠看着一定不会出问题。”
老道士点点头,“好,夏安,薛熠,你们先按照之前交给你们的步骤来,每天来向我汇报。”
那个叫夏安的少年扬起一副笑脸,“是师父,您老人家先去休息吧。”
老道士走后,夏安看向一旁的同门,仍是笑吟吟道:“师兄,你先还是我先?”
薛熠皱着眉冷哼一声,似乎和夏安不对付,没有给对方好脸色,“你先。”
“好嘞。”
夏安朝着陈言走近,一把提着他的衣领让他上半身坐起。
“叫什么名字?”
陈言半睁着眼睛不说话,事实上,他根本没力气说。
“不说也可以,反正我们都知道。”
夏安挑起嘴角笑笑,随后抽出一张黄符篆贴在陈言的脑门。
黄符是空白的,下一秒夏安划破陈言的手指操控着他用自己的鲜血在黄符上留下蜿蜒扭曲的符咒。
符篆的效果很快,陈言大叫一声在地上翻来覆去地不停扭动身躯。
脑子里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撕扯,浑身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不过一分钟,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冒起一层冷汗。
“师父说这是少见的大凶命格,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夏安的话没有人回应他,没过一会儿地上被锁链圈住的人停下了挣扎,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略一挑眉,“就这样?”
或许下一句是说“没意思”,但紧接着燃烧起的火光让他眼前一亮。
“没想到他竟然能自己挣脱。”
额前的符篆很快燃尽,陈言大口大口止不住喘气,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脑子里有一根线将它扯断。
扯断后,剧烈的疼痛也都消失了。
“师兄,该你了。”夏安朝着一旁的少年扬了扬下巴。
只见薛熠将陈言的双手摆弄着交叉贴在胸口,贴上符咒的同时猛地将一根针扎进手背的肉里。
血珠从手背上冒出,小小的身躯闭着眼浑身微微颤抖,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落下,像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却不知为何没有像刚才一样来回翻滚,只是保持着僵首的身躯一动不动。
薛熠起身后退了几步,两人一起看着这个被他们用来炼制的物品动向。
这次的时间比先前长一些,符篆燃尽后,银针也从手背上弹出。
薛熠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夏安对此赞不绝口,“不错不错,看来师父他老人家捡到宝了。”
听到这句话,薛熠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