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民变的消息,来了。?新.完,本·神?站¢ ?首¢发·
傅殇靠在龙椅上,指节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白。
他等的就是这个。
廷杖吓不倒所有人。
总有愚蠢的世家,会成为他点燃王朝的第一颗火星。
他甚至想好了说辞。
等李渊那群人跑来哭求镇压时,他就说:“此乃民心所向,朕不忍苛责。”
他要亲眼看着,那星星之火,如何燎原。
然而,李渊、刘正,以及铁面御史赵明诚走进养心殿时,傅殇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恐慌。
只有一片肃杀的平静。
“陛下。”
李渊躬身,并未提民变。
他只陈述一个事实。
“您钦定的‘天河’工程,在青州,受阻了。”
傅殇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
“哦?区区几百刁民,就让太傅束手无策了?”
“不是刁民。”
开口的是赵明诚。
他上前一步,手中是八百里加急的密报。
“是逆贼。”
赵明诚的声音没有温度,像在宣读法条。
“青州王氏、谢氏等五家,罔顾圣恩,哄抬粮价,断民夫生路,煽动暴乱,围攻官府。”
“其行径,非为利,是为挑战天威。”
“意图阻断陛下利在千秋之伟业。”
他抬起头,直视傅殇。
“此非民变。”
“是谋反。”
傅殇脸上的笑意,淡了。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9-5+x\i\a`o,s-h-u\o·.¢c-o\m~
李渊立刻接口。
“陛下,天河工程乃您亲定,关乎国运。”
“青州逆贼发难,若不以雷霆剿灭,天下州府必群起效仿。”
“届时,天河难成,圣誉受损,悔之晚矣。”
这番话,堵死了傅殇所有看戏的路。
他可以容忍“民变”,那是官逼民反,是朝廷的错。
但他不能容忍“谋反”。
尤其是在执行他“圣明”决策时的谋反。
那是在打他这个“千古圣君”的脸。
傅殇的手指敲击着龙椅扶手。
他看着殿下这三张老脸。
他们不是来求援。
他们是来,向他要一把刀。
“赵明诚。”
傅殇缓缓开口。
“臣在。”
“朕的‘风语卫’,可还锋利?”
赵明诚猛地单膝跪地,声如金石。
“回陛下!”
“风语卫上下,时刻准备着为陛下清除一切障碍!”
傅殇的嘴角,重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
既然你们想玩,朕就陪你们玩。
“准了。”
他挥手。
“传朕旨意,赵明诚即刻持天子节,节制青州一应兵马,彻查谋逆一案。”
“凡涉案者,无论官绅,一体拿下,就地正法。”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抄没家产,一律充入‘天河’工程款,以儆效尤。-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他要看看,这把刀递过去,会不会把青州杀得血流成河。
赵明诚重重叩首。
“臣,领旨!”
十日后。
傅殇没有等来青州大乱的奏报。
他等来了一个浑身浴血的风语卫百户。
那人冲入养心殿,单膝跪地的瞬间,甲叶与地砖碰撞出刺耳的声响。
“陛下,青州事平。”
傅殇屏退左右,殿内只剩君臣二人。
他俯视着脚下的人,压抑着一丝期待。
“说,细说。”
“赵大人三日前抵达青州,连夜提审府衙官吏,掌握逆贼罪证。”
“次日黎明,风语卫与州府军联合行动,封锁五大家族,首恶一百零七人,无一走脱。”
傅殇眉头微蹙。
“然后呢?”
“于州府门前设审判台,当众宣读其罪,验明正身,尽数斩首。”
傅殇的指尖一紧。
“百姓反应如何?可有新的暴乱?”
“回陛下,百姓先是惊惧,后听闻逆贼罪状,无不拍手称快。”
“赵大人开仓放粮,以工代赈,当场招募民夫,工程已于昨日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