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到底干了啥糊涂事啊？他们说你……勾结敌特……这是真的吗？”

一大妈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她多么希望易中海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误会。

易中海的身子明显一僵，脸色变得更加灰败。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啊！”一大妈急了，“你要是冤枉的，我……我去求他们，去给你作证……”

易中海惨笑一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作证？你能作什么证？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猛地抬头，看着一大妈，眼神里带着一丝怨怼，“都怪那老虔婆！还有周明那个小畜生！是他们害了我！是你，也是你，要不是你当初不能生……”

他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颓然地低下头。

一大妈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不明白易中海为什么会怪到聋老太太和周明头上，更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她只知道，易中海没有否认，那就说明……是真的。

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她心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易……那……那咱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一大妈无助地哭喊着，她这辈子都依靠易中海，从没想过没有他的日子。

易中海烦躁地摆了摆手：“行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你回去……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别……别再掺和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

探视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时间到，该走了。”公安在一旁提醒道。

一大妈还想说什么，却被公安请出了探视室。

她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易中海，看着他被公安押着，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铁门之后。

走出公安局，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一大妈茫然地站在街头。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那个她依靠了一辈子的男人，那个曾经在西合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彻底栽了。

而她，也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