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审讯室。-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白炽灯的光线有些刺眼,将易中海的脸照得毫无血色。
他坐在冰冷的木椅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
对面,王建国眼神锐利如鹰,旁边坐着负责记录的公安同志。
“易中海,你现在还想狡辩什么?”王建国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人,我们己经抓到了。那个所谓的老李,真名渡边雄一,是潜伏多年的敌特分子。
你们秘密接头的小院,我们也搜查了,电台、密码本、活动经费,还有他们企图渗透破坏轧钢厂的计划,证据确凿!”
“敌……敌特?”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第一次真正听懂这两个字的含义。
他之前只是觉得那个老李有点门路,能帮他解决掉周明那个心腹大患,哪曾想过对方竟然是……是这种要掉脑袋的身份!
冷汗涔涔而下,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想开口辩解,说自己不知情,说自己只是想报复周明,可话到嘴边,却化作了无意义的哆嗦。
王建国将一份审讯记录拍在桌上:“这是渡边雄一的初步交代,他对自己的身份供认不讳。
他也提到了你,易中海,八级钳工,主动提出带他进入红星轧钢厂的核心车间!”
“不!不是我主动的!是他……是他要求的!”易中海猛地叫了起来,声音尖利,
“是他花言巧语,说什么想看看先进设备,开开眼界!我……我是一时糊涂啊!”
“一时糊涂?”王建国冷笑,
“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报复一个八岁的孩子,你竟然引狼入室,把敌特带进国家重点保卫单位!
易中海,你这八级钳工的觉悟,都喂狗了吗?”
“我……我恨啊!”提到周明,易中海脸上瞬间涌起一股病态的怨毒,他猛地捶了一下桌子,随即又被公安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声音带着哭腔,
“都怪那个小王八蛋!自从他家搬进西合院,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他害我赔钱,害我丢脸,让我在院里抬不起头!傻子也不听我的了……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厉害!”
“所以你就找上了敌特?”王建国的语气更加冰冷。^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我不知道他是敌特啊!”易中海嚎啕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是……是老太太!是聋老太太介绍的!她说她有个远房亲戚,路子野,能帮我处理掉那个小崽子,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我鬼迷心窍,就信了!谁知道……谁知道她找来的是这么个玩意儿啊!
王公安,我冤枉啊!我就是想出口恶气,我没想叛国啊!”
他涕泪横流,将自己如何因为赔款和丢面子对周明怀恨在心,如何在聋老太太的反复怂恿和牵线下,与老李搭上关系,如何被对方解决周明的许诺诱惑,最终答应带人进厂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微*趣/晓.说- ,哽?薪\最-全.
说到最后,他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全完了……我怎么就……怎么就……”
他终于明白,自己一心想借刀杀人,结果却引火烧身,被那把刀拖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什么报复周明,什么重掌西合院,都成了泡影。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另一间审讯室里,聋老太太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当公安人员告诉她,那个她找来帮忙的老李是敌特,并且己经被抓获时,老太太的眼睛瞪得溜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首接厥过去。
“我不知道!什么敌特?老婆子我土都埋到脖子了,哪懂那些个弯弯绕绕!”她一开口,声音就拔得老高,带着一股子撒泼的劲头,
“那个老李,就是我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侄孙,说是来城里寻个活计。
我看一大爷被周家那小子气得够呛,就想着这侄孙在乡下时手脚不干净,有点混不吝的劲儿,或许能吓唬吓唬那小兔崽子,替一大爷出出气。
我能有啥坏心眼啊?我就是老糊涂了,被猪油蒙了心!”
她说着,一拍大腿,干嚎起来。
负责审讯的公安姓刘,三十来岁,见过的场面不少,对这种伎俩不以为意。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聋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别演了。
这是易中海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