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们的‘科学’告诉我,当工人在你们标注的‘低风险’区域作业,脚下是随时可能崩塌的、承载力趋近于零的‘血锈层’,头顶是风化碎裂、摇摇欲坠的危岩,身上还背着‘绩效扣减’的鞭子,被逼着在38度的陡坡上赶工…他们的风险等级,该标什么颜色?是你们报告上的那个柔和的绿色?还是像这泥浆一样,像这锈水一样,像他们眼中恐惧一样,血红色的?!”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他们躲闪的眼神。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道尺插入泥样时发出的、粘腻而绝望的“噗嗤”声在回荡,像一声无声的控诉,又像是一个警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桌面上,照在那柄半截埋在“血锈层”泥浆中的道尺上,照在那份依旧光鲜亮丽的地质报告上,也照在安德森和史密斯博士那瞬间变得复杂而难看的脸上。那份曾经象征着权威与安全的地质报告,在沾满血锈泥的道尺和冰冷的现场照片面前,褪尽了所有科学的外衣,露出了内部那个狰狞的“幽灵断层”——一个由贪婪、欺骗和对生命的漠视构筑的死亡陷阱。而林野手中的道尺,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幽灵断层”之上,像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刺破了谎言的帷幕。他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赢。
喜欢钢轨上的五年:三千到存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