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的脸!这口子要是落下疤,我这辈子真他妈就让她毁了!棒梗是小?不懂事?那怎么懂得撬锁偷东西?懂了偷完还骂人?还敢咒我绝户?!傻柱!你今天就是把拳头砸烂了也没用!我不跟你们私下解决!我信不过你们姓贾的!也信不过你这偏心眼的莽夫!”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混着一点点血沫飞出,“警察同志在这儿呢!我就要走公家程序!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必须依法办事!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让法律给我个公道!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他近乎嘶吼着,仿佛要将今晚所有的愤怒、恐惧和不甘全部倾泻出来。/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他指向还软在秦淮茹怀里不省人事的贾张氏和那个装着空罐头的铁皮,“她们娘俩,一个盗窃,一个故意伤害,铁证如山!谁也跑不了!”
两位民警表情严肃地看着这场针锋相对的冲突。
赵民警沉声开口:“傻柱同志,请你冷静,不要干涉我们执行公务。
报案人要求走法律程序,这是他的合法权利。
事情的严重性我们自有判断。
该带走协助调查的,一个也不会漏。
请让开。”
傻柱的脸瞬间憋成了酱紫色。
民警的权威让他不得不让开道路,但他那双怒睁的眼睛里,燃烧着对许大茂滔天的恨意和一种被公理“背叛”的憋屈。
他咬着牙,腮帮子高高鼓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而危险,只有近处的许大茂和两位民警能勉强听清:“许大茂……你有种……你给我等着!今儿这事儿不算完!老子跟你……不死不休!”
这不是狠话,这是他此刻内心最真实、最炽烈的誓言。
许大茂被傻柱这毒蛇般的眼神看得心底再次泛起一丝寒气,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背脊紧贴在冰冷的廊柱上,仿佛那里能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但他嘴上却不示弱,仗着有警察在场,梗着脖子嚷道:“听见没有,警察同志!他还想威胁我!傻柱,你这是罪加一等!你也跑不了!”
赵民警眉头紧锁,对于傻柱的威胁,他严厉警告道:“傻柱!请注意你的言行!威胁他人同样是违法行为!如果再犯,我们会一视同仁进行处理!”
秦淮茹眼看婆婆和儿子都难逃一劫,心中的慌乱和算计达到了顶峰。
她再次扑倒,这次是首接匍匐在两位民警的脚下,抱着赵民警的裤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民警同志!民警同志求求你们开恩啊!不能带他们走啊!我婆婆她……她有严重的心脏病啊!这一折腾……她醒不过来我可怎么活啊……棒梗还是个学生,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啊……要是留下案底,他这辈子就毁了啊……呜呜呜……我愿意代替他们受罚!你们罚我吧!是我没本事养家,让孩子饿极了才做傻事……是我没看好婆婆……”
她哭得肝肠寸断,拼命磕头,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唤起最后的怜悯。*5*k?a_n+s¨h¢u~.^c?o^m~
然而,她的悲情表演在严肃的执法者面前效果有限。
年轻民警在赵民警的示意下,迅速走到仍在昏迷的贾张氏身边,动作利落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脉搏和呼吸,虽然眉头微蹙,但报告道:“赵所,呼吸脉搏都有,应该是急怒攻心,短暂昏厥。能抬走。”
赵民警看了看手表,己经在这里耗费了相当的时间。
他没再看哭倒在地的秦淮茹,而是对着刘海忠和阎埠贵道:“院里的管事同志,麻烦你们组织几个人,帮忙把贾张氏抬起来,送到三轮车上协助调查。
另外,”
他的目光锐利地转向那个油嘴滑舌、畏畏缩缩的棒梗,“这个孩子贾梗,也一起带走,需要协助调查他涉嫌盗窃的情况。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棒梗一听要带走自己,那只独眼里爆发出极其强烈的恐惧,他尖叫一声“妈!”,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扎进跪在地上的秦淮茹怀里,把整个脸死死埋住,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抽泣。
秦淮茹紧紧搂住他,母子俩抖成一团,在寒风中显得无比绝望和渺小。
但无论是求饶还是哭泣,都再也无法撼动冰冷的法律程序。
在赵民警威严的命令和围观人群复杂而压抑的目光注视下(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兔死狐悲,也有人纯粹看戏),几个平时和贾家没有太多矛盾的邻居,在刘海忠不情愿地催促下,七手八脚地用一个门板,将沉甸甸、依然昏迷的贾张氏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