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声音凄切欲绝:
“各位大爷大妈!街坊邻居们!求求你们了!高抬贵手,放过我婆婆吧!她年纪大了,糊涂啊!她是被气昏了头才犯傻的啊!我知道棒梗他错了,不该拿许大哥的东西!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管教好,是我没有本事,让一家老小饿肚子……呜呜呜……”
她哭得撕心裂肺,几乎背过气去,“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他不懂事……婆婆她再有过错,也经不起折腾啊……许大哥!许大哥!”
她泪眼婆娑地望向许大茂,眼神充满了哀求,“看在一个院住着多年的份上,看在我死去的男人贾东旭的薄面上,求您……求您饶了棒梗,饶了我婆婆这一回吧!求求您撤了案子吧!我们赔钱!我们给您磕头赔罪!我婆婆要是醒不过来,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她的表演极其富有感染力,声泪俱下,瞬间将惨淡的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不少心软的邻居,尤其是一些中年妇女,脸上露出了不忍之色。
秦淮茹的悲情牌打得极其娴熟,她敏锐地捕捉着两位民警脸上可能出现的细微松动。
她知道,只要制造出足够的悲情效果,唤起人们的怜悯,也许能让警察觉得“情有可原”,进而轻拿轻放。
一首压抑着怒火旁观的傻柱,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秦淮茹那梨花带雨、孤立无援的悲泣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他看着许大茂那副小人得志、捂着伤口却满眼算计的样子,新仇旧恨如同火山岩浆般在胸中翻滚冲撞。
他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一个箭步冲到许大茂和两位民警之间,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
他眼神凶狠地锁定了许大茂,那目光如同要择人而噬的猛虎,巨大的压迫感让许大茂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许大茂!”傻柱的声音压抑得像滚雷,每一个字都带着粗粝的摩擦感,“差不多行了!你真要把人往死里逼不成?棒梗还是个半大孩子,贾老太太也这么大岁数了!你看秦姐都哭成什么样了?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非要报警把事情做绝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魁梧的身躯隐隐将秦淮茹护在身后。
他那带着厚厚茧子和老油渍痕迹的大手紧握成拳,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似乎在强行忍耐着挥出去的冲动。
“差不多得了!赶紧让警察同志回去,这点破事咱们院里就能解决!”他试图用院里的规矩压过公家的法理。
然而,许大茂此刻有警察撑腰,又笃定自己占尽了理,早己被报复的火焰烧光了理智和对傻柱的畏惧。
他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那疼痛每分每秒都在提醒他遭受的屈辱。
他豁然抬头,毫不畏惧地迎着傻柱那吃人的目光,声音因激动和脸伤而更加扭曲尖锐,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
“傻柱!你给我起开!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你算老几?我往死里逼?是她贾张氏这老虔婆想弄死我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