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溅在周围士兵脸上。
“有埋伏!结阵!”
权栗声嘶力竭地喊道,但声音完全被枪炮声淹没。
紧接着又是两轮炮击,朝鲜军阵早乱了,哪还有心思结阵。
“哒哒哒哒哒······”
机枪手扣动扳机,几十条火舌从红叶间喷吐而出,形成交叉火力网。
朝鲜重甲兵引以为傲的铁甲,在子弹面前如同纸糊。
尤其骑兵,如割麦子般成排倒下。
战马胸腔被射穿时发出的哀鸣,混着士兵的惨叫,在山谷中回荡。
“阵地前移。”
明将一声令下,士兵端起步枪,边射击边缓缓移动。
朝鲜弓箭手徒劳地向山上仰射,没有一支箭能够到明军,大多钉在树干上晃悠。
明步枪手从容射击,专门点射露头的朝鲜兵。
“砰!”
朝鲜掌旗官胸口突然爆开血花,军旗缓缓倒下,被慌乱的士兵踩进泥里。
“扔雷!”
数千枚手榴弹划着弧线落入峡谷。
“这是什么?”
金孝信看见一枚冒烟的铁疙瘩滚到脚边,还在纳闷,就被爆炸气浪掀飞三丈远,落地时右腿已不知去向。
“大人快撤!”
权栗的亲兵举着盾牌围上来。
话音未落,一枚子弹穿透盾牌,从这名亲兵左眼射入,后脑炸开一团红白混合物。
“撤退!快撤退······”
权栗转身就逃,明军早将准备好的巨石滚落,将前后路都堵死。
峡谷已成炼狱。
受伤的战马拖着肠子狂奔,将伤兵踩成肉泥。
燃烧的粮车冒出滚滚黑烟,与血腥味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一个时辰后,枪声渐歇。
明军打扫战场时,靴底沾满碎肉和脑浆。
一万两千朝鲜军,仅有百余骑兵拼死突围。
权栗的尸体被找到时,手中还紧握着半截断剑——他被一梭子子弹扫中,内脏从背后碗口大的贯穿伤里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