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过了碧蹄馆,离汉城不到三十里······”
副将在身边唠叨,全罗道兵使申景禛没有打断。×.三/#叶÷屋~#* |.=最¨?新_章<节1??更?@/新?,e快=
碧蹄馆是平原,最不适合打伏击。
他要第一个到达汉城,肯定会受到王上的青睐。
等打退明军,他就是大功臣,到时候升官发财少不了。
想到这里,他兴冲冲下令道:“全速前进,争取天黑前到达汉城。”
“是!”
一万朝鲜兵火速前进。
······
“停!”
申景禛隐约看见前方起伏的土垄,他举起右手,喝令队伍停止,转头问荷兰顾问德容:“那些是什么吗?”
德容举起单筒望远镜,看了片刻,突然脸色大变:“上帝啊!明军居然在这里埋伏······”
“准备冲锋!”
申景禛刚刚下令,就听轰隆隆的炮声响起。
二十发实心弹呼啸而来,其中一发直接命中朝鲜军帅旗,旗杆折断时带走了三名亲兵的脑袋。
另一发炮弹在地面弹跳,连续撞碎七个步兵的躯体,最后镶进一辆弹药车里引发殉爆。
“冲过去!”
申景禛拔剑前指。
朝鲜骑兵开始冲锋,步兵紧随其后。2?%零%{1点?*}看=?书o[? μ首-_发-
当先头部队距离第一道壕百步时,地面突然塌陷。
明军早挖好了伪装陷坑。
二十余骑连人带马栽进坑底尖锐的木桩上,惨叫声中,后续骑兵来不及勒马,接二连三栽入坑中,很快将陷坑填成血肉斜坡。
剩余骑兵刚绕过陷坑,迎面撞上铁蒺藜阵。
战马踩中尖刺后发狂乱跳,将骑手甩落。
这时第一道壕前突然站起一排排枪手,步枪机枪齐发,朝鲜骑兵如落叶般纷纷坠马。
“放箭!”
申景禛怒吼。
朝鲜弓箭手射出漫天箭雨,却丝毫不起作用,反倒是倒在明军枪下。
当朝鲜步兵冒着弹雨冲到壕前时,迎接他们的是暴雨般的手榴弹。
震天雷在密集阵型中炸出朵朵血花,断肢与肠子挂在鹿砦上。
少数跳入壕沟的朝鲜兵发现底下布满竹签,哀嚎着被补枪射杀。
“骑兵出击!”
明军骑兵从侧翼杀出,收割残局。
“兵使,撤退吧!”
申景禛刚要下令,新一轮炮击开始。
德容亲眼看见一发炮弹将申景禛腰斩,上半身在惨叫中爬行。
“呕······”
德容吐了几口,从马上落下,随即被溃兵踩成肉泥。=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失去指挥的朝鲜军彻底崩溃,明军追着屁股射击。
碧蹄馆平原上鲜血浸透土壤,尸体横七竖八堆。
······
不断有援军被伏击的消息送来。
李倧听到喃喃道:“不可能······明军不是应该撤退吗,怎么会······”
众臣面如死灰。
崔鸣吉老泪纵横,跪地叩头道:“老臣判断失误死罪,请王上责罚······”
“闭嘴!”
李倧一脚将他踢开,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绝望的火焰,厉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正在这时,轰隆隆的炮击声响起。
随即,一名侍卫慌忙跑来,禀报道:“王上,东门急报!明军开始进攻了······”
“快!调集所有兵力防守城墙!”
李倧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嘶哑下令。
但明军没有任何进攻,只是炮击。
大概炮击三轮,炮火停止。
······
夜幕降临,人们早进入梦乡。
“轰!轰!轰······”
炮击声又响起。
汉城内熟睡的士兵忙起身备战,城中百姓惊慌失措,挤在屋子里哭喊。
炮击持续了一盏茶工夫停止了,但城内人的惊恐却没有停止。
······
昌德宫内,李倧独自坐在御书房,面前摊开的地图上标注着明军的包围圈。
李景稷轻轻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碗参汤。
“王上,您已经一天未进食了。”
李倧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叹了一口气道:“李卿,我们还有多少存粮?”
“省吃俭用的话,大约能支撑两个月。”
李景稷放下参汤,唉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