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夫人,我听说了一种巫术,不用您教习,就能够学会的法术,它名为火。”
“火的巫术,那是在愤怒和绝望下能自主习得的。”夫人既笑且叹,眼底透露出伤感,“你想让我们用这个对抗教会吗?之前也有位女巫像你这样想的,后来,她的火焰被教会镇压了。”
“那要是火焰再烧得旺一些呢?”
对啊,如果大家一起——阿西诺心动了,夫人却还是摇摇头,命运岂能被一场大火就轻易更改?
林笙给了阿西诺一个鼓励的眼神:“你们的火焰,应当成为怒号的战歌,而不是作为临死前绝望与不甘的挣扎。”
夫人还是不肯接纳林笙作为女巫的一员,不过对她的留驻保持不置一词的默许态度。这位衣着还算体面的女孩并没有任何作为客人的矜持,她成了洞穴里干活的一把好手,她们一开始还揣测她的用心,后来发现,她似乎就是单纯地喜欢帮忙。阿西诺很庆幸自己有了个新朋友,她们一同在山洞角落席地而坐。
她还喜欢在地上写字,写的内容让阿西诺看了胆战心惊。自己不喜欢伯爵家没错,但也没想过让伯爵这个称号从此消失啊。
闲暇时间,女巫们会围着她,听她唱歌丶谈天。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又一天,林笙总爱讲那些女巫与教会的故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讲完还要缠着她问问感想。
她真的很喜欢自己世界的故事啊。
“那,你想自己的家吗?”
林笙笑着回答:“想。但比起家,我更珍视梦想。”
梦想?已被剥离的伯爵小姐的过去朝着阿西诺招手,她和她……好像是一样的?她会为了梦想忍住对家人的思念,她也不肯向那股难以忍受的风气妥协,哪怕那是她的家人。
“对了,林笙,为什么丽娜要拒绝我的邀请呢?明明她在伯爵家受尽了欺负,却还在为他们说好话。夫人也不允许我帮她,难道我真的想错什么了吗?”
林笙没正面回答,这是个复杂且残酷的问题。
“你想帮她?”
阿西诺坚决地点头。
“那,我们就去吧。”
二十四日已经过去。
时间到了。
“每年都有女巫被抓住,不要留恋,赶紧转移。”
“夫人,我们不管阿西诺了吗?”
“还有林笙!她什么法术都没有,被抓到就死定了!”
“我们真的要放弃她们吗?我们不是朋友吗?”
“夫人,求求您,让我留下吧!”
“伊莎小姐!”丽娜哭得比自己受欺辱时还要悲恸,“您现在已经沦落到和杂种做朋友了!”
“她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杂种’!”
“抱歉,伊莎小姐!”前任小主人在女仆心中仍有天然的威慑力。林笙看着红发女仆满身的伤痕,大致能猜到是什么原因留下的,但,不敢细想。
她看着那双与阿西诺一样纯白的眼睛:“你是完全体,不是’杂种’,可你依然遭遇了不公平。从待遇上讲,你应该和被通缉的女巫们一个立场,而不是你的主人家。”
“伊莎小姐,您千万不要相信这个杂种的话!”丽娜吓得魂飞魄散,“您是尊贵的伯爵小姐,不是低贱的女巫啊!”
“那你呢?”林笙沉声问道,“你是尊贵的完全体玛丽苏,还是低贱的仆人?”
丽娜死死地捂住耳朵,让她想通真相的痛苦,竟大于她所遭受的一切。
“天黑了。”阿西诺不甘心地看看月亮,“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夫人会着急的。”
远远地,一团黑色飞舞着奔来:“阿西诺,林笙,你们小心,教会要过来抓你们!”
“啊?”阿西诺赶紧推了推林笙,“你快走!”
对面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当前的情况,夫人说丽娜一定是教会派人来打探她们的,现在她先带着大部分女巫躲避。“夫人让我们先管好自己,但是,但是我觉得不能丢下你们,这太危险了,就和几个人一起留下来了……”
阿西诺没心思听她讲完——林笙为什么还没走!
“喂!你走啊!”她急得直跺脚,“你又不会魔法,被抓到了会死的!”
林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山那边的火把照亮了夜空,是教会的人来了!
“快走啊!”她几乎是哭着推搡林笙,“快点啊!趁他们还没发现,快啊!”
“阿西诺!”同伴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