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直到你可以一个人为止。”
“谢谢你,愿意陪我这个无聊的人……”
“你不无聊的。”林笙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你只是因为没事可做而感到无聊。有什么话想说的,我随时都可以听哦。”
“也没什么。”016摇摇头,“不是我不想说,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没有记忆,但却像条件反射地害怕别人生气?
“那我说说自己吧。”林笙浅浅笑道,“我从小到大惹了不少人生气,不过大多数我都不后悔,因为我是对的——啊,只有最严重的那次,那次我真的做错了,我应该客观地判断观点的对错,而不是根据自己的喜好。”
想说的话如泉水不断地涌出来:“当时班上流行玩桌游,什么《三o杀》《狼o杀》之类的,但他们从来不带我。我还自己发明了一套规则,其实也是模仿他们的,当然,没有人陪我玩这个。”
“我陪你玩!”
016的眼睛突然亮了。
“我刚刚想起来,我好像也玩过一个游戏!叫什么笑到最后……”
“这个游戏需要四个人玩。”林笙撕着折成方块的白纸。红线女孩去缠安璋树了,暂时分不开身。“莫妮卡,你来吗?”
莫妮卡在识海里翻了个白眼:“你希望我回合制地用你的身体吗?”
“不用,你告诉我打算怎么出牌就好。”
我对你们人类的小游戏没兴趣。莫妮卡刚想这么说,见到白纸卡片的形状突然闭住了嘴。
行。还有谁?
莫妮卡发现什么关键点了吗?怎么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当然是我了。”000披着白色长袍款款走来。
游戏者均已就位。林笙把卡片在床上摊开,几人或蹲或跪在旁边。
“阵营分为好人和坏人。”林笙拿起几张写着“好”和“坏”的纸片,“坏人需要让自己活到最后,好人的任务则是保证最后留下的是好人。”
你自己去做好人吧,不谢。
“然后这些。”她又分发给几人一些写着数字的纸片,“这是你们的’基础卡牌’。红色数字的那张代表你们的满格血量,然后这些加和减……”
“代表增加或减少多少血量?”
“你懂得很快。”林笙赞赏地看向016,“要自信起来,你会玩的不错的。”
“那这些黑色的数字是……用来挡伤害的?”
“你连这都猜出来了?”林笙不由称奇,“没错,剩下的这些,就是游戏中的’活动牌’,我来举个例子。”她翻开一张,上面是“-1”,“血量减少1,那么,我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承受这张牌,让自己掉一滴血——莫妮卡,我在讲解规则,这样做是允许的,请不要老是说我蠢——第二,是把牌的效果转移给场上另外另外一个人,这时候’防御牌’就能发挥作用了。”
“比如这个,要大于一的数字才能挡是不是?”
016知道这些应该不是巧合。只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用来自娱自乐的游戏规则的?
“被防御牌抵挡后,这两张牌就都作废了。”林笙将“-1”丢到一旁,“然后你就可以出自己的基础牌了,不过要注意,伤害类牌的数字不能重复,比如我刚刚出了’-1’,这一轮就不能再出扣一滴血的牌了。”
你不会规定这个也能对自己出吧?
“规则上可以,莫妮卡你问得很严谨。”林笙拍了拍剩下的卡片,“最后一点,当你杀死一名玩家,他的卡牌归你所有。”
016跟着林笙选择了“好人”。莫妮卡不免又阴阳怪气一番。000被分配到坏人,她倒是坦然接受。
“嗯……”016拿起一张“-1”牌,“我是不是玩过这个游戏?”
她看到眼前的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扭成了漩涡。雪白的床单飞了起来,就像电影里的飞毯,裹着她航行向宇宙深处。
身旁是林笙?她还在,太好了,这不是一个人的冒险。
只是她为什么觉得林笙应该头发再短些,还要带副眼镜?
“-2”的数字从她们身后飞来,林笙掏出一个“3”格挡,两个数字在空中碰成了碎片。
后面追过来的……也是林笙?两个都是林笙?
“我不是林笙,我是被她绑定的,被流放的灵魂,莫妮卡。”其中一个“林笙”说。
“我是林笙,也是不应存在的,被放逐的自我,000。”另外一个“林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