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点缀在大地上,给所有的事物披被了一层美好的外衣,其下却是窥见不得的神秘,鸟儿依旧歌唱,鲜花照样芬芳,人心时刻变换,世事不停发展。
宁尘绾洗漱完便去给宁世璞问安,走至门前,正巧遇见陈管家拿着几本账簿慢步轻声地退身出来,便叫住了他。
“陈管家,今日事务上报交代得如此快,每日您这样早便开始忙碌府上的大小事宜,真是费心了。”宁尘绾笑着说,也是真的打心里感谢陈管家。宁府上下,小到日常采买大到人情往来,在陈管家细心操持下,从无大的纰漏,为宁世璞分担了许多。
“小姐言重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今日的事务还未能向老爷汇报,老爷还在屋中休憩呢,像是昨夜喝了些酒,我也不敢打搅,便先出来了,等老爷起身,我再来汇报和听候吩咐。”陈管家听见宁尘绾的夸赞,开心的笑着回复道。
“嗯?昨夜父亲喝酒了?还未醒?”宁尘绾疑惑地说。宁尘绾深知父亲不是无故贪杯的人,更不会轻易醉倒,往日里即便是醉了,也绝不会第二日迟迟不醒,更不会因此延误正常事务。
“是,平日里倒还从来未见过老爷和影子大人喝得这般大醉……”陈管家也很是不解,疑惑的思考着说。
“影子叔也在?还和父亲一起喝醉了?”宁尘绾更吃惊了。
“没错,他两人如今都还未醒,小姐,我这边忙着筹备老夫人的寿礼,就先忙去了,待会儿再来求见老爷。”陈管家指了指手中的账本笑着说。
“嗯,好的,陈管家您先忙,等父亲醒了我叫下人告知你。”宁尘绾笑着点点头。
“好嘞好嘞,那就麻烦小姐了。”陈管家说着行礼后转身去忙了。
宁尘绾站在书房门口,望着那两扇关着的雕花漆木门出了神。“父亲和影子叔昨晚为何会喝得如此大醉?莫不是我遇刺回府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不是应该等父亲和影子叔醒来再去给父亲请安?可是书房座椅案几凉硬,父亲和影子叔上了年纪,这样睡卧一夜浑身都会不舒服,还是应该找下人将父亲和影子叔扶回房中休息。”宁尘绾想了想,决定先将父亲和影子叔安置到房中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他二人休息好再慢慢问便是。
“寒迹,你去找几个下人来,把父亲和影子叔扶回各自房中休息,昨夜定是喝了不少,再叫小厨房弄些醒酒的汤来,嘱咐他们各做一份清淡去酒气的早膳,等父亲和影子叔醒了之后送到他们房中。”宁尘绾对一旁的寒迹说。
“是,小姐。”寒迹按照宁尘绾的吩咐找来了四五个麻利的伙计,也嘱咐了人去小厨房。
“你们几个先在门外候着,一会儿寒迹会出来叫你们进去。”宁尘绾对几个伙计简单吩咐后,轻轻推开门,和寒迹进了书房。
书房内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宁世璞和影子两人一个趴睡在案几上,一个横卧在地上,案几边觥筹狼藉满地,书砚笔墨散落,案边和地上的清酒还未全干,两人静静地睡着,好像都贪恋着一场疯狂过后梦中易得的宁静。
“许久未见父亲这般大醉了,上次还是在母亲离开后的那段时间。”宁尘缙从宁尘绾身后轻声走来,看到书房里的景象默默低下头,苦楚涌起。
“大哥?”宁尘绾闻声转过身,对着渐渐走近的哥哥说“父亲……父亲是有遇到什么愁苦万分的事情了吗?”
宁尘缙走到宁尘绾身边,只是静静地望着父亲,没有说什么,其实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说。宁尘绾转过身,心疼地望着父亲,急切地想要知道是什么让父亲、叔叔和哥哥们近日来都这般愁眉不展,她想帮一帮他们,哪怕一点点也好。
“大哥,我们先把父亲和影子叔送回房里休息吧。”宁尘绾说完轻轻摆了摆手,寒迹便将那几个伙计叫了进来,几个伙计把宁世璞和影子扶回了各自的房间。宁尘缙和宁尘绾跟着走出书房。
“哥哥,我去照看父亲,你去看照一下影子叔吧。”宁尘绾对宁尘缙说。
“好,绾儿你安置好父亲快去用膳吧,用完膳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身体刚好些,昨日又受了惊吓,还是要当心身体才好,父亲和影子叔我和尘绍照看就好。”宁尘缙摸了摸妹妹的头,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午后,他们兄妹三个人肆意的在花园里奔跑、呐喊,没有一丝顾虑。
“好的,大哥,我没事的,其实,父亲坐在至高权臣的位子上,这样刺杀的场景我已经设想过无数次了,只是突然一下子真发生在自己身边有些难以接受,缓一缓就好了,大哥你不用担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