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您和宁家小姐此番相遇可还顺利?”周继管家心里也想知道江景郗和宁尘绾的事情能否实现,紧忙问道。
“怎么说呢,还算顺利吧。只是又总觉得有些奇怪。”江景郗回想起今晚从抚尘阁到丝萘河畔的种种事情说。
“何处奇怪,除了抚尘阁背后助您的人不清楚外,难不成今日还有什么巧合稀奇的事情?”周继管家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游会,竟然存在那么多让江景郗感到异常的事情。
“今日游会我和宁小姐在丝萘河畔下车后,宁家的两个少爷便急匆匆赶了过来,宁家大公子一番言语试探于我,自然是可以理解,毕竟宁相前些日刚到府上求联姻,庙会上我便和他的妹妹如此巧合的在抚尘阁相遇,任谁都会觉得是我做了手脚,但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来,抚尘阁如此大的排场,可不是我一个世家公子操纵的起的。”江景郗说着,心中不禁觉得可笑,世家公子们总是这般,没有倾世的权势,却不得不小心谨慎、城府精深。“只是有一点奇怪,宁尘缙似乎很希望他的妹妹赶快回府,虽以宁小姐身子不好为理由,但是我总觉得太急切了些。”江景郗想起丝萘河畔宁尘缙的言语和神态,微微皱眉。
“莫不是有意想要让宁小姐躲开您?”周继管家说。
“没准,毕竟这世上有几个人愿意和庶子有什么结连,呵呵。”江景郗冷笑,他笑这事理伦常太过死板,更笑自己无能为力。
“少爷……”每当江景郗提到自己是庶子的身份,周继管家都不知道该如何为江景郗排忧,因为在周继管家眼里世事就是这般无情,除了能看着江景郗在江府内衣食无忧的生活着,他再也找不到“庶子”这个身份带给江景郗任何一点好处。而安慰的话语在事实面前总是那么苍白,起不到一丝效果,那便不如沉默。
“但倘若不是在躲我,那便是在躲另一个人。”江景郗见周继管家难过委屈的模样,调转话语说道。
“另一个人?谁呀?今天在游会上还有什么特别的人物出现吗?”周继管家问。
“有,三皇子椋王今日也参与了游会。”江景郗想起宁尘缙见到三皇子出现在丝萘河后明显有些失落,或许宁尘缙催促宁尘绾离开便与三皇子有关。
“三皇子,我看过小姐列出来的游会邀请名单,并未看见三皇子在受邀之列,而且这种游会,一般都是富家公子小姐谈笑游玩的,不会邀请皇亲国戚,皇子们更不会自行参与的呀。”周继管家吃惊地说,他实在没有料想到皇子会出现在富家公子小姐们嬉戏玩闹的游会上。
“没错,但是三皇子确实出现了,其中原因难以捉摸。”江景郗也看过游会名单,他肯定三皇子毂梁晏此次是自行参加的游会,至于为什么会参加,宁尘缙为什么会表现出失望他都不得而知。
“这……皇家的事情我实在了解不多,三皇子为何会参加游会,实在是猜不出来了,至于少爷你猜的若宁大少爷真有意让宁小姐躲避三皇子,或许是不想和皇子们有什么瓜葛,我虽对盘根错节的朝廷不甚了解,但历朝历代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对于丞相来说,越晚站队,或者说藏得越久,才能更好的保全自身。”周继管家一番分析。
“周伯看来最近又钻研了不少新东西呢。不过周伯我之前一直在府中很少出去,心思全放在诗书、琴棋和武功上,对皇家和权臣的事了解的还是太少了,辛苦周伯帮我打听整理些来,民间那些相关的书籍和传闻我也想知道,辛苦周伯啦。呵呵,毕竟这是光禄卿府啊,我作为府上的少爷,怎么能对朝廷的事不清楚。”江景郗心中的一种直觉告诉自己,宁相来府上执意想要让自己和宁尘绾结亲,绝不是那么简单,今日三皇子的出现,更让他觉得此事很可能会和盘根错节的朝廷扯上联系,甚至会和皇子们也脱不开。
“还有,周伯,过几日我要再去一趟抚尘阁还愿,这几日还要劳烦周伯帮忙跑一跑腿。”江景郗说。
“还愿?”周继管家疑惑地问,因为他从未听人提起过抚尘阁的莲花灯需要还愿这件事。
“没错,抚尘阁的掌事要我和宁小姐约定好十五日之内去抚尘阁还愿,也不知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江景郗脑海中回想起青离最后与自己说的一番话,只觉得太多的疑惑困扰着自己,挣脱不开,一时也解不开。
“这抚尘阁背后的人当真是在帮少爷啊,您和宁小姐一同还愿,又多了接触的机会,不是挺好,您尽管吩咐,我去办就好。”在周继管家眼里,江景郗的童年是孤单和凄凉的,他不想看着江景郗一辈子带着庶子的名声压抑地活着,他更不确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