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对他这事多半是挥一挥手,然后痛快说:好呀,记得把小家伙藏紧嗖点!(紧嗖:方言就是紧密一点)
他师尊最好了。(骄傲jip)
小家伙见事情有转圜,破开笑容,欢快的绕着谢凌的手指转了好几圈。
“谢谢小主人!”
“谢谢小主人!”
谢凌做出决定,心中一块大石头也跟着落地,连他自己都没注意长吁了一口气。
“你有名字吗?”
谢凌伸手戳戳小妖物。
“名字?”
小家伙不知道名字是什么,又怕说出来叫刚认的小主人嫌弃,就一直绕着谢凌的手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名字是你的代表,是你的象征,是我一叫这个名字,你就能知道我在叫你,而不是别人。”
谢凌轻柔对着小家伙解释。
“我…我没有,小主人给我取一个好吗?”
谢凌想了想,说:“你这么可爱,叫你娃娃,你觉得如何?”
“娃娃…”
小家伙跟着谢凌念这两个字,开心不已:“小主人取的,娃娃喜欢!”
……
云起峰。
敖越还昏着。
大长老推着云长卿,慢慢进来,他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口,敖越身上的妖气瞬间被收妖瓶收走。
“掌门…”
长者将收妖瓶放回胸口,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敖越,有所顾忌开口:“这样做,是否不妥,毕竟是东海的人…”
云长卿完全不在意,轻描淡写反问:“哦?哪里不妥?”
大长老一顿。
哪里不妥你心里没点数吗?
为了教训敖越,不惜开禁地找那位剐了些妖气,只为了叫敖越失控,好叫扶桑小姐对他不喜欢。
大长老思及此,实在痛心疾首。
也多亏大长老还不知道云长卿亲自色诱勾引扶桑的事,否则真是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大长老想许久,斟酌说:“此举风险极大,万一那位不给妖气,暴躁起来…又万一小太子反应过来,三百年前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大师伯…”
云长卿忽然看向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轻声道:“我的腿,原本马上就能完全恢复的…”
他低了声音:“…要不是他当年闹出的一场乱子,我何至于沦落到连轮椅都下不了的模样。”
“…这是他欠我的。”
大长老视线落到云长卿的腿上,也跟着一阵惋惜。
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明白,当年的剑阁三绝,是多么的惊才绝艳,是天下人都为之赞叹的好风光。
只可惜…
大长老沉沉叹一口气,又听云长卿道:
“他如今被封印,我割他血肉,放出几缕妖气,又能如何。”
大长老不忍,毕竟都是自己看大的孩子:“那毕竟是您的…”师兄。
也是扶桑的大师兄。
“那又如何?”
云长卿表情冷淡,伸手理理腿上的毯子,不在意道:“他欠我的。”
“叫他安安稳稳待在禁地已是我顾念他,算上了昔日情分,要不然我真想剐了他!”
他很讨厌这个名义上的大师兄。
当年要不是玄清阻拦,他与扶桑早就是结发夫妻,他的腿也不会废掉,他的父亲…也还在。
所以玄清,你真该死啊。
可是父亲终究怜你,不曾断绝你死路,宁愿耗尽一生修为将你封印。
云长卿哼了一声,道:“玄清生于天地,汇集世间至恶。”
他嗤笑一声,“…用最浊最劣的灵气生出的种,既有妖力,又能驱使魔气,这不是天生的恶种是什么?他本就该亡。”
云长卿想到另外一位,仇恶的神情瞬间变得柔和:“桑桑是人间至纯至善,鲜活明媚,她该一辈子顺遂无忧,却因这恶种平白受了失忆之苦…”
好快的变脸,大长老在一旁看得心惊,他叹了一口气开口:“公子…”
他不叫掌门,而叫公子。
“你们本不该走到这步…”
“你以为我想吗…”
云长卿听得笑起来,望着大长老,唇角噙着的笑意讽刺而阴郁:“但我最珍惜的一切,都被他毁了,我恨他…大师伯,您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