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扶桑一概不知。
天光大亮一天好早晨。
扶桑睁开眼睛,以外面的天色目测自己今天要比平日早醒两个时辰。
她忽然有点心累。
难道最近的事多得已经开始叫她感到压力了么?
她竟然醒这么早。
不可置信。
左右再也睡不着,扶桑咕噜爬起来,用还不太灵活的脑瓜子思考。
谢凌应该去带弟子们晨练了。
所以他不在。
饭也没得吃。
天呐!可恶!
扶桑拖着要死不活的身子起来,简单洗漱一番就坐在门口当望弟石。
——她要等谢凌回来给她做早饭。
曾几何时扶桑自认为也有一手好厨艺,只是后来谢凌来了,她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什么苦日子。
谢凌是她见过的最牛逼的弟子。
天赋好也就算了。
生活技能也点满。
很多时候扶桑觉得不是她在照顾徒弟,而是谢凌这个徒弟在照顾师父。
扶桑蹲在门口,脑子里的想法不由自主飘远。
呃…今天师兄会给随意举行收徒大典。
咳咳,她就不去了。
一群小弟子围着她叽叽喳喳的场面可吓人。
再过个两日,剑阁秘境就要开始,谢凌,牧闻野和陈随意都要参加,剑冢也在其间,新弟子们能挑选自己的佩剑。
不知道这次有几个弟子能获得先主的传承?
传承美的嘞,动不动就是百年千年的修为,还有数不清的灵宝和修炼秘籍。
香虽香,玄也是真玄。
剑阁秘境来历久远,说是上古时期,人族修士,妖族魔族相互争斗的场地,这里陨了不少大能。
只是扶桑怀疑得很,这么些年不知道被多少剑阁弟子给探过了,还能剩些啥。
然后秘境的事先放一边,最近的事情就是她和明镜的净化。
扶桑叹气。
凡人命苦,今年又发了一场瘟疫,死去之人无数,善哉善哉。
扶桑想起她那好友常做的动作,也像模像样双手合十,默念几句明镜教她的佛经。
她念完,又呆了一会。
脑子里冒出昨夜敖越的疯癫场面。
也不知道这祖宗还记不记得昨夜的社死行为,应该是不记得的,不然早拿剑过来劈了她了。
说起来…妖气虽然能迷惑心智,但敖越好歹也是快半步化神的人,不,龙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上当。
除非妖气是趁他不在意的时候攀上的。
可是这么想又不对,妖气一靠近,敖越立马就该察觉才是。
扶桑脑想的瓜子疼。
师兄昨夜的话…该不会,这妖气是师兄故意放敖越身上的吧!?
这样说就能说通了,师兄想搞没头脑的敖越倒是轻松,但是师兄搞敖越做什么?
天啦!
她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扶桑脑瓜子瞬间突突突突疼。
算了,这俩的事先放一边。
相信师兄好了。
扶桑安慰自己。
顿了个七八秒,扶桑又想起了陈随意和谢凌。
愁啊……
敖越一来就看见扶桑忧愁蹲在门口的场景,他翘起嘴角:“哟!稀奇嘛,扶桑真人还能起这么早?”
扶桑听他声音猛打激灵:“你来干嘛!”
敖越一听很不高兴,恶劣的眯了眯眼:“你不欢迎我?”
扶桑哪敢招惹这个小霸王,赶忙反驳:“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看他这样子,不像记得昨夜的事情,看来妖气对龙的作用也是一样的嘛。
敖越见她鬼得不行的样子,愣是没信她一个标点符号,他冷哼:“你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小太子心道,别是云长卿就行。
扶桑想起昨天整天都不甚美妙的经历,蔫蔫说:“我在想我师兄…”
昨夜奇怪的行为。
当然扶桑不敢说完,仅仅半句也叫敖越瞬间低气压。
果然在想那个披着羊皮的混蛋!
他还没发作,就听见扶桑用郁闷的声音继续说:“还有你…”
突然发疯要和她生孩子,多可怕。
敖越的怒气好像一下子被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