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空亭平复下来，卫时萧这才说起正事。

两只爪子分别搭在司空亭的肩膀上严肃道：“司空亭，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见小白这样肃穆，司空亭顿觉紧张，有种秋后算账的感觉。

犹豫了几息还是坦言道：“我……我不该利用你，不该不顾及你的性命。”

“不，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卫时萧摇摇狐狸脑袋，他就知道这崽子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在魔界也有一段时日，你和我在一起时常见到卫时岚，你怎么想到要在他面前耍计谋？他有无数种你想象不到的方式折磨你，你这小身板都不够看。”厉声说完后又别有深意地提醒了一句。

“不要以为魔界上下都惧怕他只是说说而已。”

司空亭还没有见过卫时岚放出黑色仆从处理犯人的情景，不然一定会被吓得噩梦连连。

卫时萧又道：“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东方季都可以等待千年，你这才等多久，就那样急不可待？”

听到这里司空亭抱紧了怀中的狐狸，他无望得彻底，终于说出了内心最深的恐惧。

“可是我怕，我怕我这一生一世到死都在这混沌山。小白，我也知道魔主的强大，可是我没有希望……”

卫时萧打断他，“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既然把我当朋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很聪明，你知道大魔王看重我，知道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又为什么要用这种蠢到没边的方法？”

“我……”司空亭张了张嘴想解释，最终还是缄默。

卫时萧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司空亭骨子里的骄傲。

“我明白，你可以不用说出来，只是希望你往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听到这里，司空亭抱住卫时萧把脸埋在狐狸毛茸茸的颈窝。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白。”

这一刻，他终于相信墨暄对他说的你总有一天会变强。

司空亭想变强，不仅仅是复仇，他也找到了新的定义。

“司空亭，这些都是你做的？”卫时萧突然想起来桌上的炙肉。

司空亭闷闷地嗯了一声，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卫时萧，“我请教了东方季，我也是第一次……不好吃吗？”

小脸上满是期待，卫时萧也不忍心打击到幼小的心灵，他轻咳两声道：“挺不错的，你也尝尝。”

“哦。”

司空亭从食盒中拿出一双筷子吃了一点，卫时萧看他咀嚼了两下咽下，饶有兴致地问道：“如何？”

问完后司空亭就脸红了，低声道：“一般……”

他也吃过东方季和墨暄做的食物，对比起来显而易见。

“哈哈哈，”卫时萧笑着扒拉自己面前的一盘，其他的就归司空亭所有。“那剩下的都归你了。”

司空亭看着面前剩下的几盘菜没说话，卫时萧又严肃道：“不许浪费。”

“知道了……”

见小崽子这么听话卫时萧心情大好，想来司空亭还算不错，比卫时岚小时候好太多。

卫时岚大魔王厨房杀手的特质从小时候就显现出来，一直到后来一直如此，他制作的食物宛如炼制丹药失败后的残渣。

他们还没拜入仙门之前都是卫时萧做饭，导致修炼有成避谷后仍旧对吃食的制作与品鉴兴趣不减。

想来，这也算是他保留得最长的一个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