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年代里,手机不是必须品,而一句话引起的话题也可以谈很久很久。
我坐在窗前看风景,不经意间回头,你就慢慢的走进班级,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最后走向我,
问我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抬头看向你,你与记忆里的样子重叠,
‘你记错了。’
再回头,你坐在了他人左右,笑声随着风轻轻飘进我的耳朵里。”
——
很多年后,我翻到了当年的日记本。细数下来,洋洋洒洒的几十页一共说了三件事,以至于现在关于你的记忆,我拿出手的不过二三件。日记本里面的字迹工整,几乎没有涂改,偶尔翻过几页,还有当年回忆的附属品:你和我一起剪的喜字、上课时你给我的绿豆糕我存下来的盒子、物理课做手工时你从家里带来的小块木头……
我其实是不喜欢你的,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我以为仍是这样。我觉得你不应该如此草率的就住进我的记忆里,可是事与愿违。当我走到你身边的时候,对我弯了弯嘴角,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就尽数是你,很奇怪,对吧。
在那个爱意泛滥的时代,我把你草草的归为了喜欢。
遇见你之前,是他先出现在我小小的世界里。他就是个木头,不仅是身型,更是性格。我叫他无名氏。他的名字很好听,只不过那时的热闹将我的记忆删除了他的一部分,留下来的只有模糊的影子。
他的妈妈是一位授课老师,我去听课的时候,我认识了他。
在没有讲课的时间里,我们几个谈着每天的趣事和自己未来的愿望。
他的年岁稍长于我们,在同龄人的世界里他不敢贸然前进一步。忘了是怎样的开始,只记得后来,他变得阳光开朗,习惯性抿起的嘴角也放下了不少。后来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那也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光,嗯,关于他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文静且大方。”
我想,我又错过正确选项了。
那时的我彪悍的不像是个女孩子,除了半米长的头发之外,我和男孩子没什么两样。没关系啊,我还来得及改变,至少,在他走之前。
某天他的妈妈戴着黑色的袖章,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我们说话。那堂课很安静,鸟扑扇着翅膀落在窗棂上,叫声穿过纱窗刺到我的心脏。
他的姥姥去世了。
透明封皮里还夹着没讲完的习题,最后那篇记叙文我还没来得及读一字句,入睡前我在想,是否一觉醒来,关于他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包括他,包括他失去的亲人。
可是总有些事情是不可逆转的,就像是他。后来记忆慢慢变得模糊,留在我身边的也只有那个夏日里未做完的题。
还有那年聒噪的鸟。
故事开始在小小的教室里,也结束在小小的教室里,不过半的时间里,他来了又走,快的让我没有一丝防备,直接宣布游戏结束,而我还没来得及按下任意一个游戏键。
“那我们还有以后吗?那些狗血的剧情会不会在我身上发生啊?”
“你相信缘分吗?”
缘分总要让应该见的人见一面的,例如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