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楼,是天下入门武学三万卷。”
“你俩估计是看不上。”
“二楼有阴阳纵横学四千孤本,外加四十九件神兵利器。”
“三楼是宝典密集两万卷,算是高深武学。”
“四楼是古玩奇石,你俩应该不感兴趣。”
“五楼六楼别着急上,这得问徐骁。”
“这听潮亭几乎收纳了离阳武学,可你怎么半点武力都没有?”
南宫仆射环视四周,不解地询问。
“也不能这么论,学宫中皆是学术经典,仁义礼德,可教出来的混蛋,也不在少数。”
李儒抢先回答。
他一直都很讨厌这么一句话。
你身边这般这般,可你为何如此如此?
他们,关我什么事?
张巨鹿带走李儒后,他对李儒的期望是庙堂,而非战野。
不然,他也不会为李儒改名。
儒,其名也。
但他一心只想为村子报仇,那时他的想法,便是成为将军,带兵推平匈奴。
所以李儒对于所谓的圣人之道,丝毫不感冒,阅览的书籍也是兵书。
其余的时间,便是舞枪弄棒。
李儒在穿越前对武侠小说很是痴迷,而在穿越后,他发现自己所看过小说中的武学,似乎镌刻在脑海中,多年都未曾遗忘分毫。
原身天赋优越,再加上李儒刻苦,再加上顶级武学的帮助。
十九岁,他成为离阳最年轻的指玄镜。
“你手无缚鸡之力,在北凉军中恐难以服众。”
“你也想要我接管北凉?”徐风年脸上露出不喜。
“现在考虑这事儿还早,徐骁还能再话好久呢。”
“等他快死了再想也不迟。”
“对嘛。”
徐凤年一拍大腿,说。
“徐骁还这么‘年轻’,我现在想什么继承北凉,这不是大不孝吗!”
……
在见过魏旭阳后,徐凤年声称有事便离开了。
魏旭阳也上楼,独留李儒两人在楼下。
“徐凤年还挺信任你,直接带你来听潮亭。”
“我没记错,但是张正巨鹿麾下。”
“哎,怎么都说我是张巨鹿麾下,我就不能是我自己的麾下吗?”
李儒挠头,故作苦恼。
他并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他,他是个有傲骨的家伙。
自己与张巨鹿只是合作关系。
张巨鹿培养他,但他也为张巨鹿带来更大的收益。
凭着自己的帮助,张巨鹿的手伸向军队。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并没有第一时间与张巨鹿分享匈奴来信。
“前几日跟你打的时候,你也没有用尽全力,我看出来你的武学。”
“叠刀十九亭。”
李儒不想谈自己与张巨鹿还有皇帝的破事。
他想换个话题。
“你不也没用尽?”
李儒与南宫仆射武斗时,两人比拼更多的是刀法枪术,真气修为并没有过多的用上。
不然,南宫仆射只会输的更快。
“再打一次!”南宫仆射以着一种渴求的语气说。
与强者对战,是很好磨炼自身的方式。
南宫仆射誓要成为天下第一,南下北凉,便是为了游历,挑战北凉高手。
原著中救下凤年,也属实是场意外的偶遇。
“不打!”李儒摇头拒绝。
“为什么?”
“不想打。”
“那什么时候想打?”
“不知道。”
“现在打。“
“不打。”
“现在!”
“不。”
……
在接下来很机一段的时间里,南宫仆射不停追逐李儒。
只求一战!
这令李儒很苦恼,早知道还不如刚才的那个话题呢!
日薄西山,天空很快被拉上幕布。
银色的月光好像一身白得耀眼的寡妇的衣服,覆盖着广阔的世界,湖面看不见一丝微波,湖心湖岸到处是一片寂静。
这宁静有如死亡,带给受尽苦难的病患者的一种永无休止的安宁。
在这死一般的沉寂下百鬼夜行,有人混入其中,比鬼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