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李儒是北临郡的最高军事长官,但实际上他早已把握了北临郡的军政。
历任北临郡守,不向他投诚的话。
要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就动用人脉关系把他调走。
要是贪官,北临郡时常会受到匈奴侵扰。
这惨死在匈奴刀下的郡守也不是一个两个。
“恭喜齐列伯高升啊!”此时徐骁笑面如花,乐呵呵地走进前堂。
“看来北凉消息灵通,在京都人脉广啊。”李儒阴阳怪气。
他一定得到了消息,这坏老头!
“没有没有,只是在京都有些老朋友。”
徐骁嘴角咧到耳根。
好想抽他,可是不能!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太安城,此时朝堂也是暗流涌动。
“陛下下, 张丞相求见。”
张巨鹿焦急地在殿外等待着。
刚得到消息,李儒的封赏不仅从高高在上的冠军,跌成伯爵末位的齐列伯,还卸任了他镇北大将军一职。
要说齐列伯的就齐列伯吧, 但镇北大将军是实权,统五万甲士,尽皆是精锐。
李儒如此大功,竟落得这个下场,恐会令百官和天下人寒心。
所以,一得到消息,他便快马加鞭地往皇宫里赶。
微风一阵,大门随风敞开。
“请。“韩貂寺示意。
“陛下。”
张巨鹿行礼道。
他与皇帝之间,仅隔卷珠帘,看着那模糊的脸,他却是觉得两人有千丈之离。
“你是为了李儒的事?”皇帝声音慵懒。
“不, 但是为了百官,为了天下子民。”
两人都是老狐狸,一些事放在心里,大家都懂,没必要往明里说。
“李儒立下大功,可陛下如此决断,恐会令天下人寒心。”
“但是!”
张巨鹿话锋一转。
“臣断然相信陛下英明神武,,有自己的想法,可陛下此举,是否……”
张巨鹿欲言又止,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朕且问你。”
皇帝缓缓开口。
“李儒单领五百骑北袭匈奴,那五百骑有调令吗?”
“这……没有。”张巨鹿摇头。
”可他已上交调于兵部申请。”
“但没批, 你说, 这算是私自调兵吗?”
“是。”张巨鹿无奈的点头道。
李儒虽是镇北大将军,但有统兵权,无调兵权。
离阳尚未与匈奴开战,面对匈奴侵扰,他可以适时反击。
但领兵五百奔袭,是李儒自己的决定,并没有兵部授意。
“他既无调令,擅自离开驻地,算不算擅离职守。”
“陛下,军事最讲究一个时机,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哼!”皇帝冷笑一声。
“不用这么急着为他辩解。”
“这战争还没打呢,李儒如此,朕是否可以治他一个好大喜功之罪。”
“再者爱卿, 不知道他去陵州城了吗?”
“陛下, 臣看着李儒长大, 他去陵州城, 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他去单独面见徐骁了,聊了什么,不为人知。”
“陛下!”
“下诏圣旨的时候,消息可还没到京都呢。”
张巨鹿听出来了,皇帝是要敷衍自己。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早已把李儒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儿子。
珠帘另一侧沉寂许久,殿内的气氛愈加怪异。
张巨鹿在朝中大权在握,今日进宫面圣,其实挺不利于他的。
他这般举措,只会让皇帝更不讨喜他。
但又为权衡徐骁,皇帝暂且不会动他。
可以后呢?
徐骁征伐无数,身上刀伤数十道,隐疾又有许多。
反观张巨鹿,在太安城内是养尊处优。
两人年龄差不大。
所以可以预见的是, 一旦徐骁离世,张巨鹿事后如何, 就看他是否愿意放弃权柄。
原著中,徐骁一死,他很快就被赵皇室清算,独留一脉。
“桌案上有一封信,匈奴来的,紧跟北袭捷报来到京都。”
“你看看吧。”
张巨鹿扭头看向左侧书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