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将至,牛郎织女来相会。
祈渚远得知祈晏初逃了回来,提溜着宋一,从营中骂骂咧咧地赶回来。
这破营谁爱训谁训,老子回去找媳妇去了,徒留一个内心窃喜的祈平。
然而,想摆谱的祈平发现除了八营,旁人根本不搭理他。
他们只是笑眯眯地开口说:“祈公子,请问可否有国公爷的手令?我们营中一向是看手令办事哒。”
祈平反驳:“我大哥在时怕是不用看手令吧。”
那些人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祈平:“祈将军自小随国公领兵大杖,国公交代见将军如见他本人的。”
你个从小吃香喝辣抱美丫鬟坐享其成的公子哥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听话呢?
那些人的眼神赤裸裸的,祈平气个半死,一甩袖离开了营中。
祈渚远可没空搭理这些弯弯绕绕,他正踱步走到那处狗洞处看花呢。
前些日子,他翻墙被秦绣莺踢出来后,烦闷散步到后院处。后院有一处狗洞,是早些年祈晏初溜出去玩挖的,不知何时,那狗洞的地下竟长出了几簇金莲,颜色鲜丽,花朵巨大,据说是佛家花卉来着。
金莲含苞待放,算算日子,乞巧前后可能开放,祈渚远是准备留着给秦绣莺一个惊喜的。
然而……
“花呢!”
祈渚远望着空空的狗洞,无语凝噎。
“许是被狗叼了?”赵二斟酌着回答。
“你养的狗吗!能将花朵连根拔起?”
“嗐,属下就随便说说,您不能随便听听吗?没了就没了呗,反正夫人也不见得会搭理你。”
祈渚远:……
扎心了……
李嬷嬷交给祈平处理后,很快就没了,祈渚远懒得管一个对他有不轨之心的背主奴婢的死活,只是担忧秦绣莺为此伤怀罢了,这好不容易找到这么有含义的花,却这么没了!
谁最近没事干来这里了!
说来也巧,反应机敏的主仆二人很快就听到了动静,听这脚步声,其中一人应会武的,祈渚远和赵二躲在暗处,屏住呼吸。
老子倒要看看,哪个浑蛋坏了我的花!
“祈晏初,这个门你就非跟着我出不可吗!今儿不接诊,就是去指导江应的。”
“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语气之娇气,不仅戚与舒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连暗处的祈渚远都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你乖哈,我很快回来哒。”
离谱的是,戚与舒正哄哝小狗似的哄着自家的大儿子,重点是,人家还挺享受的。
终究是他不懂了。
“不要,我就要去听心堂!”
“行行行去去去,不过你得背我去。”
小夫妻打情骂俏地翻墙出门去了,酸倒了了祈渚远的牙。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了的!
“国公爷,这听心堂不是医馆吗?传说舍予喜欢夜半出来接诊。”
接诊?听心堂?
绣莺那日渐红润的脸色,踢人愈发有力的双腿,还有祈晏初那被断定活不过今年的身体……
哦,对,还有之前在绣莺那儿无意中看到的银针,她还说那是绣花针……
谁家绣花针没有孔洞的啊!
啧,马甲就藏得挺好的。
“跟上!”
祈渚远笑得贱兮兮的,赵二总觉得与世子爷算计别人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次日……
秦绣莺心情颇好打理那株金莲。
这是祈晏初前几日提溜着花根丢给她的,手段太粗暴了,她当场就给他一个大逼斗。
还好救活了,不然不是一顿打能解决的。
祈渚远来到花房时,看到这株金莲,有些咬牙切齿。
果然,是有人提前借花献佛了。
“这株金莲很不错,是新采买的吗?”
小丫鬟被祈渚远的气势吓到,结结巴巴地回道:“回国公的话,是世子爷寻来的。”
哈,这不是巧了吗!
昨晚的事儿还没同他好好说道说道呢。
现在竟学会捷足先登了!
天色渐暗,他头也不回地找麻烦去了。
当晚……
戚与舒接到江应的消息,说一男子点名要舍予诊买,诊金丰厚。
这怎么能错过呢。
于是带着祈晏初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