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青瑾晏的话是想唬他,不听话就要打板子。
但月宁书所在方向是一张床。
这话突然就暧昧起来了。
月宁书把心一横,自己从房间内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左不过房里没人。
擦一下后脖子而已。
青瑾晏看着月宁书一步一步地走出来,眼神锁在他的身上。
像是猎人看着兔子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
月宁书背过去坐在青瑾晏面前的椅子上,将自己的银发撩到一边,然后将衣领微微地扯开。
“咕咚——”王爷垂着眸看着突然露在面前的颈子,感受到了自己的吞咽声。
天气凉,他早就将金疮药倒在自己手心里温着了。
男人的大掌温热着带着淡淡香气的金疮药,贴在了青年微凉的脖颈上。
那一点点温差竟也让青年瑟缩了下脖子。
青瑾晏用了些力,按在了月宁书的伤处。
看着不是很重的伤,在金疮药的作用下刺刺桡桡的扩散着感觉。
青瑾晏常年习武,手劲大,月宁书被他按得闷哼了一声,但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咬着牙忍着。
青瑾晏知他难受,但这淤血若不尽快揉开,时间长了凝固在内层了更是难以化淤,所以他默不作声,手上极快速的揉搓着。
“好了。”这几分钟竟是这样的灼热和漫长。
“多谢。”月宁书将衣领拢好,头发重新披在了脑后。
他看向大门口,外面传来一些说话的声音。青瑾晏的房间隔音不错,李公公那般尖细的嗓子也只能略略听得一二。
“也不知道李公公来打听什么,皇上这次肯定会找个由头发难。”
“无所谓。
本王在民间的形象被他塑造得一贯纨绔,此次若他有意为难,我定借着“玩物丧志”之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月宁书:……阿晏好帅啊。
另一边厢,得了指令的府医斟酌了一小会,便跟前来“慰问”的李德亮回禀道:“王爷回到府里时,伤心过度、急怒攻心。再加上亲手葬下爱鸟,此下已精疲力尽,无力下床。”
李德亮不过是来打探虚实,如今得了满意的答案,并未多做耽搁,迅速回宫复命。
不一会,宫里的圣旨就下来了。
准宁王爷病假五天。
皇帝对宁王真是厌恶到了一个极点。圣旨说,此周若康复了也不必来上朝。
这道圣旨反而给了青瑾晏一个极好的去西北的时间点。
病假五天,加上例行休沐时间,约有七天。
往返足够了。
他吩咐马六速收拾行囊,只带着马六、鸽子、狐仙和月宁书出发了。
狐仙这些日子已经化名作“胡先”,他是动物修仙而来,自然不像月宁书那样有自己的名字,月宁书就给他找了两个读音一样的字,免得叫其他名字他还反应不过来。
青瑾晏和马六、鸽子都是善骑马之人,狐仙和月宁书靠灵力飞翔。
但除了青瑾晏外,另外两个是不知情的人。
飞的当然比打马快,为了掩饰为什么月宁书他们先到,青瑾晏只好说,狐仙和月宁书先行探路,每日在驿站汇合。
同时,青瑾晏派出的两个人,打着接黄大小姐的旗号,也上路了。
这样青瑾晏到时顺便接回黄大小姐到京城,才不突兀。
但宁王府的两个人悄悄的往南方去了。
……
路上五人匆匆用了两日便赶到西北大军的营里。
黄若代表父亲在城外迎接几人。
几年不见,黄若练得壮实、晒得黝黑。发型也是高高束起,利落又硬朗。
“臣,参见宁王。”
当着众人面前,黄若即便和青瑾晏是亲如兄弟的情分,也不忘谨守规矩。
青瑾晏跳下马,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步伐扬起满地黄土。
“少将军不必多礼。”
他在众人面前亲手搀起黄若,也让众将士瞧瞧皇家天恩。
黄若领他们进了军营四处参观了一下。
西北军营已不是青瑾晏记忆中那个黄沙满飞的艰苦条件了。
军帐更厚实防风,营内也适量种了些防风的植被。
黄若派人把军营周边的上风位置都种上了树木,这样吹起风沙时,军营也少灌沙子了。
“若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