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我便回南诏。”
黎宴声音冷酷,但也算是回应白凤的关心,用不着担心。
“你花了五年时间,才得到他的信任,这次不知又要多久,才能从他口中问出她的葬身之地。”
“我的命还长着呢,慢慢来吧。”
面具下的他嘴角微微一弯,清冷的眼底全是悲伤和落寞。
其实慢一点也好,他害怕找到她以后,报了仇之后,余生煎熬。
白凤深深的叹了口气,摇着手中折扇,却全然没了方才的轻松快意,就连他的眼底,都染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一夜后。
天微微亮时,管家便亲自准备了早饭端到萧南初房间里。
“姑奶奶,南苑已经收拾妥当了,一会儿您便可以过去住,老奴做主给您拨了两位丫鬟和一位老嬷嬷先伺候着,如果您觉得不合适了,咱们再换。”
昨天过后,管家对萧南初的态度十分恭敬。
“有劳。”
萧南初喝了碗清粥,由衷的道谢。
随后管家便先去忙了,萧南初吃完饭菜便准备去南苑。
这里没一样东西是属于自己的,所以她只是将昨天穿过的衣裳带走。
可才出门口,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赶来,看着那架势,就是来者不善的,为首的正是昨日被气出内伤的萧营,还有他身后,一眼扫去,应该是他的兄弟,自己的其他几位哥哥吧。
“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何处?”
萧营见她拿着包袱,皱着眉,一脸不悦。
再看其他人,面色也都不好看,看她的神情没有丝毫的亲情在,反而是厌恶。
这些个没见过面的便宜哥哥?
“回南苑,我总不能一直住客房不是?”
多亏了萧营的特意安排,她昨天进的忠勇侯府,可却没地方住?
不过她并不打算跟他去追究这点小事。
当然,前提是他不要主动来找自己的麻烦。
萧营不满的看着她。
“小七,我是你大哥,他们是你二哥,三哥,五哥。”
来的一共四个男人,除了萧营外,其余人是第一次见,看上去长得有些像,只是比起萧营,要年轻些,气质也不大相同而已。
萧南初礼貌性的分别见过几位便宜哥哥。
这几位高昂着头,摆着架子,丝毫没有要跟萧南初亲近的意思。
从未一起生活过的人,哪怕是兄妹,可也比不过路人吧?
萧南初不禁为原主觉得可悲,那样温柔性子的人,幸亏来忠勇侯府的不是她。
“不知几位兄长大清早特意来找我,是想说什么吗?”
都见过了,总能问问他们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这一问,萧营理解挺直了腰背,假意咳嗽两声。
“小七阿,咱们父亲已经去世,而你尚且年幼,古话说的话,父母不在世,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定履行自己的职责,善待你,照顾你,保护你,而你,也理应敬重你的兄长和长嫂。”
他是那么正经,说的那么严肃。
“所以呢?”
“昨日,你和你长嫂争吵,不分尊卑,将她关在门外,气的她大病一场,到现在都没下来床,所以你该去给你的嫂子赔个不是。”
所以前边都是废话,后边那句敬重他二人才是他此行目的?可几位便宜哥哥来势汹汹,只是为了让她去给大嫂赔不是?
“还有呢?”
“昨日我们六位兄长和嫂子全都在正厅等着见你,可你却任性不露面,还恶语中伤来请你出面的大嫂,长幼有序,父亲在世时便定下规矩,不敬长辈者,辱骂家人者,要依军法处置,责罚二十板子,兄长念你是个姑娘家,又初来侯府不懂规矩,所以轻罚,便去侯府祠堂跪上一天一夜,到父亲的灵牌前忏悔吧。”
然后萧营又义正言辞,看那表情就是铁面无私,要秉公处理,绝对不是要报私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