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刻钟后,上等的房间内,两个姑娘跪在地上,哭的十分委屈,那声音娇柔的都快能挤出水来了。
“奴家真的冤枉,这药粉绝不是奴家准备的。”
两人面前,两个香包放在地上,黎宴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
但俊俏的小公子白凤,却摇着折扇,尽力隐忍着笑意,好像在开什么玩笑般。
他用脚踢了香包,将它们都翻了个面。
过量的催情粉。
白凤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什么人会用这样的手段来杀他们。
“东西是从你们身上搜到的,也是你们带进来的,你们说不是你们准备?难道还有别人准备,让我和我大哥用不成?可知这样的剂量,是会死人的?”
他看了眼神色莫名的黎宴,心底已经乐开花了。
“爷,奴家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东西……一贯都是来坊里的客人自己准备的,只一包便能折腾的奴家求饶,这么多,根本就是让人去死,奴家怎会白白牺牲自己呢?这对奴家,没有任何好处。”
“你也知道这量会死人?你可知若是今晚你当真宽衣解带躺下了,死的是谁?”
白凤摇着折扇,事不关己的看笑话,好像这两位都不是为他准备的,全是黎宴的人。
“奴家和两位客人无冤无仇,况且若两位出事,那奴家也脱不了干系,万不敢如此,兴许……是方才在楼下人多眼杂,被人偷偷塞了这东西,但绝不是奴家做的。”
俩姑娘被问的羞愤,红着脸给自己开脱。
要死了,青楼的女子,谁会专门带着这种在床第间使用的东西来害自己呢?
可她们也不知道这两包药粉,何时放在自己身上了。
“这么说,是有人存心想要害我们了。”
倒是这理儿,白凤疑惑的望着黎宴。
按理说,他们进楼里,应该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才是,可怎么才来,就被人针对,还企图用催情粉杀了他们?
“都出去吧。”
黎宴见两人稀里糊涂,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便赶了出去。
等两人颤颤巍巍的离开后,白凤摇着折扇,嘲讽之意是再也掩饰不住了。
“这就将人放了?你不查了?还是说,你其实知道是谁要杀你?”
“我初来京都,人生地不熟,从未与人结仇,即便是要杀,也该是要你的命,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只怕是你辜负的女子?”
说着,黎宴望了眼地上的香包。
他要没看错的话,那香包就在妙乐坊对面的药铺卖,今晚路过时,他瞧见去买的都是男人,而且买完以后就进了妙乐坊。
“胡说八道,我何时辜负过姑娘了?我只是红颜知己多了些而已,而且我们关系是很纯洁的。”
白凤没好气的反驳。
两人注视着地上两包药效非常的香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卑劣,用这样恶心的方式杀人。
“不过,如果真是冲着你来的,想来是不够了解你,真以为你是来寻欢作乐的。”
白凤下意识嘀咕着。
“也或许,是临时起意。”
黎宴望着外边生意依旧火爆的药铺。
用催情粉来杀人,不是太随便了吗?他更觉得是对方找不到毒药,才出此下策。
“不管对方是跟你很久还是临时的,总归有件事没错,你初来京都便惹上了是非,必须要小心,一旦你的身份被揭穿,只怕走不出京都。”
白凤虽然笑话他,但关心也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