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这件事,还是被父亲知道了,宋临窗又被家法伺候了,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不能动,宋鸣玉为他心急,却不能出门去看他。
不过等伤一好,宋临窗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屁颠屁颠过来找宋鸣玉玩。
本以为,日子可以一直就这样过下去,可如今,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宋临窗出神地看着棋子,问自己,后悔吗,遗憾吗,可一出生他们就被安排了命运,无从选择。
良久,他动了动僵硬的双腿,一阵酥麻从脚底传来,就在他准备盖上围棋罐时,想起来自己拿走的那颗棋,好像并未放回去。
偷他拿给鸣玉看过后,就未放回去,虽然后面被发现了,但是当时父亲似乎也在为别的事烦心,竟没注意。
莫名,他很想数一数眼前这一罐棋子数,万一这真的就是以前家里的那一罐呢?
随即他自嘲地笑了两声,我竟然也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宋临窗拉直了嘴角,沉默地盖上了木盖,然后起身板正地走出了棋牌室,一路走回自己的房间。
另一边,程著雨回到书房,立刻坐下看起来那份文件。
不出所料,就是那批要运输的军火出了问题,原本定好九月底才送,但是军阀那边突然要求提前十天运输,也就是五天后。
时间过于紧迫,货物量大,而且这批货又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可是现在货轮数量不足,有些刚刚发船,也不能召回来,其他就算在回来的路上,没个三五天也见不到。
程著雨蹙眉,不说一句就看着眼前的纸张,林疏静静地立在一旁,他知道这件事很麻烦,可是他没办法为少爷分忧。
但是麻烦总是要解决的,思索了片刻,他吩咐林疏,让下人去给周羽,也就是那位军阀,递一封请柬,邀请他明日一同用餐。
林疏点头应下,带着程著雨写好的请柬出去。
只能等明日见到周羽后再做打算,如果对方不肯松口,要么直接拒绝这门生意,要么就是和其他人合作来运输了。
虽只隔着一扇墙,但俩人都是心事重重,谁也没有再去打扰对方或者说谁也没有心思再去关注对方。
第二天,宋临窗正打算赖床不起,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做,却不料被一阵有力而短促的敲门声吵醒。
这是在别人家,保不齐下一秒那人就破门而入了,所以宋临窗随意抓了两下头发,打着哈欠去开门。
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程三,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是宋临窗立刻就想起那位拍门板的暴躁仁兄,所以他瞬间带上笑脸,问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
“少爷说,新来的园丁就住在他隔壁,记得喊他起来干活。”程三抱胸,睨着眼看他,眼神里尽是防备与不屑,仿佛在说,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终于落在我们少爷手里。
不过程三这番话着实删减不少,程著雨原本说的是,宋临窗抓回来了,现在安排在他的隔壁,好监视,然后现在算是程家的园丁,记住别让他太舒坦。
但其实就算程著雨不吩咐,程三也早就想教训他一顿了,他可不像林疏那般,不高兴都藏在心里,有仇报仇,才是他的作风。
所以,他特地起了个大早,过来把人喊醒,就是想看看宋临窗这个家伙会是什么反应。
宋临窗怎么会看不出来,程三是特意过来折腾自己的,但他装作惊讶地说,
“没想到程少爷如此贴心,那我肯定要好好回报他。”
程三狐疑地扫视他几眼便说,“那就赶紧下来”,也不等宋临窗回复就转身走人。
园丁·宋,连忙“哎”了声表示回应,然后回房间收拾自己。
在大门口倚着门框的程三,听到脚步声,扭头就看到宋临窗走下楼,这次倒是没有再穿他那身温文尔雅的长袍,换了身短褂下裤,是准备干活的模样。
程三皱眉,腹诽道,这小子居然提前换衣服了,本来以为又是长袍,还可以让他灰溜溜地回去换衣服。
不过程三没有其他反应,直接领着他走到花园,原本以为他就做做表面功夫,这样也好挑刺,现在看来,不好直接对付了,不过那又怎样,要想找他麻烦,机会多的是。
程家有两个花园,一个是在铁大门进来时,就可以看到一个三层环形的花坛,中心对称,里面是修整好的小灌木丛,大约及膝高以及一些常青树。
这里的工作量不大,也就是修剪不规整的枝丫以及打扫落叶,但是等太阳出来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