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自己竟然又看到它了,很有缘分啊,程著雨咬牙切齿地想。
宋临窗被抓住后,没有任何的反驳,最重要的当然是先跑,反正之后打死不承认就行。
随即他一刻都没有犹豫地想往楼下窜,但是身后那只手着实抓得紧,他脱下褂子,就选择往侧边跑。
程著雨二话不说地扔开褂子就追,跟着宋临窗绕二楼跑,他慌不择路地跑进一间没人的房间,但是程著雨仍然紧追不舍,即使穿着西装,也没有行动受限。
他俩跑进房间后,下人也想去追,至少先把俩人分开再说。
不过,钱霜抬手制止了,甚至于吩咐下人拿来一盘油瓜子,丝毫不在意地开口,
“打就打呗,东西坏了就赔,正好无聊,看看戏吧。”
程著雨刚进门,迎面砸来的就是一个圆形木椅,宋临窗看程著雨不抓到自己不罢休的模样,也只好和他硬碰硬。
打就打,谁怕谁。
俩人便在这个房间切磋,不对,是互殴起来。
宋临窗虽是个大夫,但打人却不手软,一拳挥在了程著雨的左脸,所以程著雨便抬脚踹去,愣是把人踹飞到地上。
他偏头吐了一口血沫,宋临窗捂着肚子爬起来,和他接着打。
虽然看上去程著雨占上风,但是宋临窗更为灵活一些,好几次快要被摁在地上,又逃开了,俩人的身上、脸上均挂了彩,面具早已被打掉,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
最后,还是因为程著雨的西装,稍微限制了一点他的速度,被宋临窗反手钳制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这个穴道,有关你子孙万代,你想试试吗?”
他不怀好意地用左手食指关节,抵着他的后腰处。
程著雨则是嗤笑一声,
“宋大夫,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等等等,我不是宋大夫,我是他的双胞胎哥哥,你认错人了。”
宋临窗撒起谎来,眼神都不带变化一下。
但是下一秒,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这次是宋临窗被掐住脖子摁在地上,程著雨注视着眼前除了带着胡子,其他一模一样的脸,
“是吗?”
宋临窗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又遇上这个活阎王。
“咳咳,我解释一下——”
不过显然宋临窗的前科太多,程著雨已经不相信他,并没有松开手,所以宋临窗只能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去抓他的腰,此刻正用力绷紧,想来手感会很不错,精干而有力量。
不过宋临窗只想着快让对方松手,什么也没注意到,就按到穴道使他的手松了力,不等他反应,就再次用手指关节重击他的脖颈处。
看着这人倒在自己身上,没有了动静,宋临窗才把他踹开了,按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咳嗽几声,刚刚是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了,现在我是不是也应该掐回去?
明明看起来没有那么重,刚刚握着他的手腕时,还觉得腕骨有点硌,一看就偏瘦,力气怎么这么大。
宋临窗靠在一旁倒下的木架,慢慢地等自己缓过来后,才借力起身,右肩胛骨一动就疼,不用想就知道是有淤血了。嘴角也是一牵扯就疼,身上不知道有几处伤。
宋临窗恨恨地想,出门前忘记看黄历,下次烧个香再出门。
他一瘸一拐地走出门,但还是气不过,又回来狠狠地踹了几脚,才真的离开,而程著雨黑色的西装裤上,又多了几个脚印。
程著雨仍是昏迷状态,就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西装在打斗中,皱成一团,现在的模样和宋临窗比起来,惨烈程度不相上下。
钱霜看到宋临窗出来后,才叫人进去看看情况,把打坏的家具记下来,算算账再平均记到两位的头上还有让人通知程著雨的手下过来接人。
她自己则因为看戏有些乏了,起身回房间休息去了。
不过刚走回去没两步,就弯腰把高跟鞋扒下来,随意地丢掷在一旁,光脚走回去。
——这破玩意,果然不适合老娘。
宋临窗跌跌撞撞跑下楼,然后直接从刚刚进来的那条密道走回去,路上拦了一辆黄包车就告诉他去洗桑街旁边的小巷了。
不过车夫看他捂着胸口,嘴角还挂着彩,以为他重伤了,就问要不要先去药堂,看看大夫。
宋临窗一喘大气就胸口疼,但还是温声回复,“我就是大夫,没事的。”
路上经过街边的蜜饯铺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