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后,林疏已经取了钱等在里面了。
他过来时听秘书说,程先生出门吃饭了,他原本是打算就在门口等,但是前台的小姐却来劝他去楼上办公室里等,对他说程先生打过招呼了,要是你过来就让你上去。
林疏犹豫了一瞬,不过知道这是程著雨的意思,还是选择去他办公室等。
中午没什么人,前台小姐原本还在和同伴窃窃私语地讨论什么,一看到程著雨回来,就立刻摆正了神色,严肃地喊住了他,丝毫没有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把林疏过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程著雨简单地回了个“嗯”,就大走进左侧的楼梯,并未扣起来的西服外套,下摆微微的扬起。
“呼——吓死我了。”那个说话前台拍拍自己胸口。
“为什么这么怕程老板啊,我看他也没有很凶。”
“你刚来,不知道,程老板不笑还好,他每次一笑,就必出大事,早上不是刚刚处理了赵经理他们。”
“可是,程老板都是按规矩办事的,他没有乱发脾气啊。”
“算了算了,不说了,等会被听见就完蛋了……”
那位前台小姐踮脚,探头悄悄看了一眼楼上,仍是害怕程著雨突然就下来了。
程著雨进去的时候,林疏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办公室里的君子兰。
一共有两盆,正悠悠地盛开,虽然商人大多都是利欲熏心的人,不过文人的雅致却还是带着一些,不过这两盆君子兰则是前几年程著雨刚成为董事长的时候,李管家让人搬过来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林疏才回过头,立马站起来注视着他,喊了声“少爷”。
程著雨的脚步顿了一下,对他点头示意,不过林疏仍板着张脸,基本没有表情。
随即他也没有废话,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和林疏说,
“走吧,带你去学怎么谈生意。”
“为什么,突然要学这个?”林疏疑惑地问道。
程著雨停下往外走的脚步,捏着文件,没有直接说,别问这么多,而是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嗓音沉沉,
“林疏,我救你的时候,是在饭店里,你不小心得罪一个老板,而你为了报答我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可是我更希望你有一天能揍回去,而前提就是你越来越强大,所以光靠武功是不行的。”
“我明白了,少爷。”
“那走吧。”
林疏跟在程著雨后面,一同坐上车,出发去李明肖的电车公司。
谈完这门生意已是下午三点,但程著雨让司机把林疏送回去,自己则拿着三百两银票,走到旁边的洗桑街。
凭借记忆,他没有依靠外力就走到了宋临窗的药堂门口,然后就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便是原本应该挂在里面的竹筒,被挪到了外面的门檐上。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宋临窗的所作所为都让程著雨放不下心,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他干脆利落地去推门,竟然没有锁,内院的人听到声响,就掀开帘子跑出来,和第一次的场景差不多,但不一样的是,出来的这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
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程著雨,怯生生地问,
“你是谁,大夫今天不在家,有事明天来。”
程著雨可没有吓唬孩子的习惯,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确实没想到,宋临窗留下来的人竟然是个小孩,自己也不能动手的小孩。
“那宋大夫去哪里了?”
“不,不知道,宋大夫只是让我留在这里玩,他说回来给我买糖吃。”
程著雨既不能对这个小孩黑脸,也不能把他带回去,心里又憋了一口气,又是宋临窗这个老狐狸干得好事。
最后他只能选择先离开,在马路旁拦了一辆黄包车准备回程家。
只不过,在回去的路上,他碰巧经过乾字号商铺,“乾”与“钱”同音不同字,所以他想起来地下钱庄这个特殊的存在。
之前久久没有那批货的消息,很有可能是被人藏到了那里也说不定。
于是,他立刻让黄包车掉头,来到一家酒楼,那里也是钱庄的入口之一。
刚开始拿回程家产业的那几年,有些困难,自己也曾找过一次钱老板,和她合作拿回了那家最值钱的铺子,母亲以前嫁妆之一——玉石堂。
他成功地进入了地下钱庄,所以也就有了刚才要求见钱老板的那一幕。
钱霜听了下人的话,并没有立刻回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