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克劳利走后,维恩停止挖掘他的坟墓,既然农夫说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他也不愿意强人所难,可是自己也忘记询问克劳利哪里允许埋葬。
维恩突然对此失去了兴致,端详起克劳利留下的法阵。这个法阵完全由线条和几何图形构成,看起来有些朴实无华甚至呆板。
维恩将克劳利留下的法阵照葫芦画瓢在旁边描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生。
“算了,反正已经记住了”
维恩丢下木条,从怀里摸出克劳利之前送给他的一袋海晶碎片。
“谢谢你,克劳利”维恩掂了掂布袋,海晶碎片发出令人愉悦的轻响。
“自掘坟墓掘累了,吃饭先了”
不待维恩在酒馆坐定,弗莉德已经先一步找到了他。
弗莉德非常自然的坐在他的对面,非常自然的给自己点了一杯酒。
我跟你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维恩默默腹诽道,来者不善啊,维恩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额头。啊,就假装没看到吧。
维恩旁若无人的吹起口哨,反倒引起酒馆中的其他酒客侧目,默默看着弗莉德将一杯酒饮尽,一种无形的压力不断在维恩心中增加。
“维恩,你应该知道我找你干什么”
弗莉德放下酒杯,银色发丝垂下,墨绿色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白皙的双颊泛起一抹粉色。这人,似乎不是很能喝酒。
维恩暗叫一声不妙,弗莉德是否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还在自己手上。她到底要采取怎样的行动,自己该怎么回答。对了,就用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吧。不管她问什么自己只管回答不知道就好。
“维恩,为了我的爱情”
维恩一怔,这种奇妙的展开无论如何只会带来更加糟糕的后续,就像疾驰的马车冲向城墙,结果早已成为定局。
“跟我去跟阿莉亚谢罪吧,她觉得自己被看光已经嫁不出去了”
“你不会娶她吗?”
维恩就当没听见第一句话,直截了当的询问弗莉德,效果拔群,一击制敌。
“什什什。。。。。。什么!”
弗莉德反而慌乱起来,她的精神以及自视甚高的自尊心已经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论所击倒。自己当然是这个意思,自己勾搭了千万个美貌的女人,不管是含苞待放的少女,还是成熟火辣的少妇,都是她的猎物,但她却在心中一万次否定了这些不为世俗容忍的事,这些只能在夜晚只能在更狭小的角落流传的隐秘。眼前这个衣着破烂的吊儿郎当的替罪羊却如此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羞于言表的心思轻易推上明面。达人!
“咳咳,我先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弗莉德剧烈的咳嗽起来,随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式的否定。
“你也不娶她,她会不会很可怜”
维恩戏谑的看着他,恶作剧一般的心情占领了他的理智,他要将事情朝着无可挽回的悬崖边推上最后一把。
“我。。。她。。。”
弗莉德的思绪凌乱了,为何眼前这人的思想比她更为前卫,更为不容于世俗!
“虽然我见识过的姑娘千千万,但像她那样有着纯真的美的仅此一人”。
维恩给她一个我懂的表情,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不管懂不懂,总之先假装自己懂了。
“既然你这样说,对此有没有什么建议呢”
弗莉德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好吧,既然你专门找我,这事当然不能含糊,我就送给你一句箴言罢”
维恩用尽了一生的正经表情,神情严肃的说出一句话。
“必先伤其心,方能动其情”
“原来如此”
弗莉德恍然大悟,顿感拨云见日,茅塞顿开,脸上立刻出现一道笑容。
不得不说,弗莉德还是笑起来更有女人味,英气的脸庞平添几分柔和,微风徐徐,发丝轻扬,勾起眼角的一抹风情。可惜,这样一个韵味十足的女人的喜好竟然也是韵味十足的女人。维恩只能暗自感叹。
“你真的给我很大的启发,咱们以后当以兄弟相称”
维恩心里笑她不过是一个意气用事好忽悠的蠢人,现在反倒与自己称兄道弟。
维恩继续与弗莉德喝酒吹嘘,顺便将保护阿莉亚的任务在话语机锋中转交给了弗莉德,交谈间不觉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傍晚时分,镇中的居民在晚饭后陆续走出家门,聚集在镇中心之前由阿莉亚画成的法阵处,举行安镇混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