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买了些肉和鸡蛋,回特意到村里一一送给了昨天晚上来帮忙的邻居和村民们,他们非常不好意思,毕竟什么也没干,就看了个热闹。
不过他们还是拒绝不了肉的诱惑,接受了父的好意,在村子里叶家又有了个做事地道的名声。
村里人察觉出了不对劲,比如为什么突然叶家老宅加高了墙,上面还有瓷片,下面有捕兽夹这种东西,隐约猜出了叶家估计又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但又藏着不想让人知道。
村里人或多或少承了叶家的情,这就是村中的长舌妇们天天嚼舌根,但却少有人搭茬儿的原因了。
聚财楼这个后台虽然倒了,但大房那边还是没有放弃,不断地过来骚扰,叶母烦不胜烦,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叶母把大房骂了个狗血淋头,半点不顾情面,吴氏知道自己把二房惹毛了,她有点儿后悔,因为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好天天去他们家串门打探了。
到此,叶家终于消停了一些,但该做的障眼法还是得做,叶父和叶知义仍住在老宅,每天往城里送货从老宅出发,到新宅里把竹筐换下。
随着叶爷爷和叶知忠的不断摸索,韭黄的产量更高了,每隔五天韭黄就能割一批,每个暖房一次能出三百斤。
这样的产量还是不能满足县城对韭黄的需求。
因为每人限购一斤的缘故,烧烤店刚开门韭黄就会售罄,有人会把买来的韭黄高价售出至五两一斤,也有人争相购买。
叶知义知道后连连咂嘴,本以为自家已经够黑了,没想到啊,自家还算的上良心。
话说叶清清那三顶绒花冠早早就交了货,拿到手的夫人们戴着绒花冠到处参加宴会,其他夫人们看着眼红,什么是最好的?喜欢但是得不到就是最好的。
苏老板被各家的夫人姑娘们轮番轰炸,他也没办法,只能苦兮兮地找到叶清清,想请叶清清再接几个订单,但叶清清知道,物以稀为贵,做多了她们也就不稀罕了。
不过叶清清她们多做了一些绒花簪卖给苏老板,聊以慰藉。
烧烤店的生意太好,一个多月叶知义他们都没有一起回过家,就这样一直干到了小年才把店关了,乘着牛车冒着风雪赶回来。
叶珍一家没有多待,在老宅住了一晚才就回去了,临走前,叶母拿出私房钱塞给她,叶珍坚决不要,“娘,我和宋青在店里干活,这几个月工钱和奖金就有十两银子,已经是占了家里的便宜,还有嫣儿跟着清清学绒花,也赚了钱,你和爹的钱我可不能再要了。”
“那行,这钱我就不给你了,不过你回家后,该交的交,不该交的好好藏着。”
“诶,娘,我和宋青不在家,我那个大嫂不知道怎么翻了我的屋呢,回去也被惦记。这样,我先把一部分钱放在您这儿,您给我放着。”
“行,我给你放着。”叶母一口答应下来。
“哎,藏着掖着的,想花钱都得忍着。”叶珍简直憋屈死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大嫂家大儿子快成亲了吧?”叶母问道。
“是,前年就定好了,明年就成婚,他是长孙,等他成家了,估计离分家也就不远了。”
“那就再忍个一年半年,反正你们这一家大多都在这儿待着,不用受你那两个妯娌的气,让她俩在家里斗去吧。”
叶珍听这话笑了起来,“没错,让她俩斗去吧。”
雪越来越大,年味儿越来越浓,大人们忙着置办年货做衣裳,小孩儿们忙着帮母亲打扫院子。
叶安在桌前写着对联,一幅又一幅,半点不嫌累。
一家人看着别提多骄傲了,现在家里不缺买对联的钱,但是子孙写的对联对于他们来说是意义非凡的。
这也是叶清清在这过的第一个年,她想着爸妈和哥哥,不知道那边是不是也在过年,不知那边的她是否还存在,如果她真的消失了,她希望他们别太伤心。
大年三十这一天全家人聚在老宅吃年夜饭。
仅仅一年的功夫,家中的变化就天翻地覆了,从年夜饭上就能看出端倪。
在开饭前,叶父先感概了一下家里的变化,又表扬了所有人,最后还不忘给众人不忘紧紧弦儿。
讲完了一通,年夜饭终于开饭了。
如果是以前,桌上早就风云残卷不剩下些什么了,但自从日子好过起来,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都没有亏过嘴,到了年夜饭,大家也都不太感冒了,以前恨不得把菜都放进自己碗里的张氏也改掉了这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