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四个周末、混一混日子、摸一摸鱼一下过去了。
小区里楼下的树两周以前还光秃秃的,这两天出门它们已经发了嫩芽。
罗挺想如果是南方,大抵早已一片春光。
学长飞北京是周五,来电告诉罗挺时,罗挺正贴着面膜看电视。
“罗挺,我刚到酒店,这会有一点晚,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行吗?”
“行,我记着你吃不了很辣的,要不去一家稍微清淡一点的饭店。”
电话里也没说很多,约了第二天吃饭的时间与地点,罗挺跟学长结束了通话。
这头电话刚搁下,罗挺扯了扯脸上的面膜,取了张纸将下巴上的水擦干净,一旁男孩子忽然问。
“罗挺,你明天要出去吃饭吗,不在家里和我一起做饭吃吗?”
家里?一起?罗挺脑子里飘过一朵又一朵粉红色的云。
罗挺真的是很容易想入非非,不过该怎么回答呢。
“嗯...”
罗挺说完这个恩字顿了一下,想着怎么接下一句。
他不太想跟男孩子说谎话,可又不想说得太明白。
要知道最近这一段时间男孩子和他有点暧昧。
他怕一说去见前任,这一丁丁粉红色的云会跟大风刮过似的,一下子跑没了。
有了,说有个老同学约饭,学长的确算得上是老同学这个范围的,算不上说谎。
罗挺还没开口,男孩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发起一个新的问题。
“罗挺~你在迟疑啥捏?该不会是和你在外面新交的什么姘头共进晚餐吧。”
“去你的,我哪有什么姘头啊。你个猪,一个以前的老同学啦。”
罗挺稍微解释了一下,还以为这话题到这里也over,旁边那货又追加了一个问题。“老同学?老同学你刚迟疑个屁,我看啊,这人不简单。”
“...”
“罗挺,他该不会是你前任吧?”
男孩子现在怎么这么多问题,罗挺真想替他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摔他脑门上。
“要你管啊,是又怎样啊。”
罗挺回了句起身去洗手间取面膜洗脸,洗手间的门还关上门,外面又轻飘飘地传来一句。
“我也一起吧,上次我爸妈来北京你请他们吃了饭,这次我请你和你旧相好。”
“你别闹!”
这货脑子里装的是啥,大便吗?罗挺洗脸的时候心里开始转着圈圈琢磨了。
早不是人事不通的少年了,谁也不再那么单纯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学长真的是想日自己的话,带上男孩子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这也算是传达了“我不约”的信号吧。
罗挺洗完脸从厕所出来,男孩子听见声响,一颗憨厚的大头跟玩具似的转了90°抬着头望着罗挺。
“你真想去吗?真想一起也行。不过我先给你说好了,到时候我来买单。”
“呵,我现在又不想去了,除非...你叫我一声爸爸。”
“你给我去死,不去拉倒。”
还要求你?想得美。
罗挺气鼓鼓地转身准备回房间,门虽然关上了,也没拦住客厅男孩子懒洋洋的话。
“那你爸爸我明天大慈大悲发发善心,明日我陪你去一遭吧。”
说完男孩子在客厅居然还哼上了不知名的小曲。
小曲可能是听过的,只是那货五音不全,跟破锣似的。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啊。
给男孩子这么一闹,罗挺晚上睡得倒轻松,没做一个梦不说,一觉醒来将近中午了。
手机上有学长的一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罗挺,我一会差不多快出发了,饭店见。”
罗挺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件衣服穿上,给学长回了电话,说他一会准时到。
“快点,我们要出发了。”罗挺推开男孩子的门,那货已经醒得不能再醒了,正在穿衣镜前拿着两件衣服照镜子呢。
“诶,我说你怎么醒了也不叫我?还有,你在这里臭美是啥意思呢。”
“你不是一般都睡得跟猪似的么。”
“滚!你穿好了我们出发吧,我现在叫个车。”
罗挺掏出手机在滴滴上约了个车,约好车男孩子还拿着个外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