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吴国公觉得这些破天荒的事情着实难启其齿，说出来会腌臜了夫人的耳朵。最后“嘿呀！”一声叹气，将那破道士的药材娓娓道来。

吴国公夫人一边听着，一边缩在自己丈夫宽厚的肩膀里，哭泣，颤抖，无声……

原来……那些不是药材……

原来他们已经害了很多人了……

原来——这都是假的。

灵云道长见到他们表演的术法是假的，他们女儿的病只要喝药就能好是假的，那些奇珍异宝珍贵无比的药材是假的。

……

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

吴国公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夫人，静静地感受着怀中人微微颤抖地身体，不断攥紧自己衣领的双手还有滴落在自己领间比自己体温还要高的泪水。

他的眼里没有了一开始光芒，他本是不相信柳岩的说辞的，但柳岩问他，那碗药是不是一股腥味？

柳岩还问他，书颜的病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灵云道长是不是每次带了药来，却从不开火熬煮？

为他准备的屋子是不是早就堆积灰尘？

……

这看起来毫无联系的事情成了千丝万缕的丝线，逐渐交织在吴国公头顶。终于，当最后一根丝线穿成，网落了下来，牢牢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