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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曾经激情的岁月 19

第二天,二旺,还没睡醒就被振声叫醒了。“振声哥,什么事,正做梦娶媳妇呢。”“跟我走,有个好差事,说不定会让你小子美梦成真。”“什么好事?”说着一股烟的穿好了衣服。“国民党花园口驻军食堂,缺个帮工,我就想到你了?每月给三块大洋,还可以捞点油水。”“那敢情好,我去。”说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去大寨和瘦猴汇合。

这个年月,乡民们除了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刨食,别的没有其他好的营生。就盼着老天风调雨顺,多打点粮食,好混个温饱。马大嘴,崔事通,瘦猴,都是那个时代的精英,因为他们有不同别处的营生手段,是他们给了机会,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虽然振声还有崔事通交代的任务,但和讨营生并不冲突,干好崔事通交代的事,也是营生。对待事物的态度,决定了事物本身的结果。时至今日,很多人怨天尤人,抱怨事物不公,但我们又何曾想过你自身的态度?你执着过吗?你是否因遇到困苦气馁而妥协?振声坚定的思索着,鞭策着自己。瘦猴在大寨和菜农攀谈着,老道的谈着价格,寻求着自己满意的菜品。见到振声过来,打了个招呼,振声介绍了二旺,几个人有条不紊的忙活着。一扇猪肉,一包白菜,一包萝卜,还有葱,姜蒜。还有一件杜康酒,这个是团部特需。宽大的马车被装的满满登登,只勉强留了三个人的坐,瘦猴招呼振声赶车,自己则从衣兜里摸出来一只烟袋,烟袋锅头上还系着一个棉布袋,里面装着用烟叶捻搓成的烟末,那个时候庄户人都是自己种烟叶,等叶片发黄,再一摞一摞,放进专门烤烟的房子里,外观和日本鬼的炮楼有点相似。瘦猴划了一根火柴,吧嗒吧嗒抽着,抽的那么香,那么过瘾。“瘦猴,这么好的酒,给谁喝的?啥时候我们也尝尝。”振声问道。“就是,听说杜康可以解忧。先解解我娶不到媳妇的愁。”三个人顿时哈哈大笑。瘦猴说道:“还不是,团部驻地的领导,他们酒瘾大,烟瘾也大。这不昨个刚买就喝完了。等晚上我给你顺一瓶。”瘦猴说道。振声刚还要问军官都有哪些,可转念一想,瘦猴,马大嘴,崔事通,关系非同一般,还是不问的好,自己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搞清楚,炸药的分布,还有驻防增兵的动向。太阳升起三竿,一行人就到了花园口驻防的食堂。瘦猴干练的吩咐,振声和二旺,烧锅,洗菜,瘦猴切起菜,仿佛马奔跑的声音,清脆悦耳。果真三个人干活,就是比两个人干轻松点,刚正午,饭菜就已经弄好了。三五成群的兵痞子从地堡里,帐篷里走出来。地堡和哨兵,吃完了,就轮到挖炮坑的工兵了。振声特别留意身上有泥土的工兵,他们带着工兵锹,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的向食堂这边走来。一共有三十多个,振声熟练的招呼着工兵坐下,亲自打饭,端饭,二旺也忙里忙外的搭手。看到伙房的振声这么热情,当兵的顿时心情好多了。七嘴八舌的聊着闲天。高鼻梁的士兵和低个子的士兵漫不经心的聊着天:“埋这么多炸药,花园口大桥还不炸的毛都不剩。”低个子回道:“那可不,这么多炸药能把一座山都炸平了。挖了这么多炮坑,足足三公里,大桥沿线够八路军喝一壶的了。”振声在一旁仔细的听着,瘦猴在离食堂不远的帐篷里,正在招呼几个团部的领导,绘声绘色的说着什么。可能哪里又更重要的情报需要瘦猴去探寻,振声不敢问,也不能问。二旺把所有的杂活,有条有理的整理干净,又把晚上需要炒的白菜切了。看到二旺做事认真勤快,振声也放心了许多,最起码在瘦猴,马大嘴,崔事通的心目中振声二旺都是好样的。对啊!人可以笨,但不可以不勤。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晚风轻拂,黄河滔滔不绝的向东奔流,雄壮有力。黄河岸边的那棵银杏古树,记录着这片土地上发生过的悲欢离合,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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