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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曾经的激情岁月 1

落日的余晖,映在每个放学回家娃娃的笑脸上,红灿灿,喜洋洋的,有一张脸儿,绽的最开,笑的最甜。他叫鹤鸣,是密县西沟一家姓王的孩子。今天鹤鸣的爸,就要从外地回来,好吃,好玩,还有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想到这里,他蹦跳的更欢,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家去。转眼间,已经到了离家不足二里地的土坡坡上,这时看到了,年过六旬的爷爷,花白的胡须,在微风下自由时的飘扬,晃晃悠悠的朝家的方向走去,鹤鸣的爷爷是村里有名的酒鬼,也是孩子们心中最好的长辈。十里八乡都知道他,人好,心底善良。鹤鸣搀扶着爷爷,一高一低,慢慢悠悠地走着,呢喃着,说着鹤鸣似懂非懂的话,或是说着讨生活的不易,或是诉说着曾经的苦难。小鹤鸣眼睛忽闪忽闪认真的听着。这个酒鬼自从老伴前年去世以后,只要村里镇上逢集会,都会在他和老伴曾经平整过的土地上,采摘些蔬菜去卖,茄子黄瓜,西红柿,豆角什么都有,卖完菜,就去就近的酒铺子去打酒,再买点油盐酱醋,当然也不会忘记来点糖果之类的带给孩子们。

深秋的黄昏,树上还留了一星半点的叶子,枯黄枯黄的在风中哗哗的响着,诉说着秋天最后的生机。

夜幕降临的时候,爷孙俩儿才步履蹒跚的回到家。鹤鸣的妈妈桂枝看到公爹醉成这样,急忙扶着坐在床头,又熬了一碗姜米茶,让鹤鸣的爸端了过来。“爹,少喝点酒,伤身,喝点茶水吧!”酒鬼头看到是鹤鸣的爸根生,问了声“回来了,外面营生好吧!”根生应了声“今年比去年好点,您休息着,记得把茶喝了,桂枝给您熬的,不仅驱寒还解酒。等会叫您吃饭。”酒鬼头似醉非醉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好,你去看看鹤鸣吧!”夜晚的小山村,格外的祥和明亮,只有这里才使心情变得宁静,豁达。根生抬头望着遥远的明月,仿佛想到了什么,或许这就是家,就是根。桂枝一声开饭了,打破了思绪万千的丈夫,小鹤鸣也在这里附和,吃饭啰!酒鬼头这时也从堂屋缓缓的走过来,看到一桌子好菜,还有孝顺的儿媳儿孙,瞬间老泪纵横,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鹤鸣急慌忙搀扶爷爷坐下,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在这个礼仪之邦的国度里,尊老爱幼,互助互爱,礼义廉耻,是中华的传统美德,也是老百姓世代相传,口口皆碑,更是中华民族骨子里千古不变的真谛。酒鬼头,满眼笑意,知足的看着,吃着,说着,笑着,满是关怀着。每个年迈的老人,我想只求子孝孙贤,祥和安宁,在酒鬼头心中,世界上最珍贵的莫过于此。因为老人盼的望的都是这些,爹妈把每个人带到这个世界上,又拉扯成人,中间的艰辛,还有洒下的汗水,也许只有父母脸庞上一道道泪痕,还有岁月的痕迹知道。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鹤鸣的爷爷就已经到了河堤,忙活着挖了一篮子菠菜,这个季节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蔬菜只有菠菜,萝卜,香菜,白菜了,带叶子的菜只有这些了,也是最后一茬了,今天赶早卖个好价钱。酒鬼头人好,但是脾气也是驴脾气,自己能做,自己能解决的事,绝不麻烦别人,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因为老伴的离世,脾气比以往更倔犟了。酒鬼头和老伴,年轻的时候正处于内战爆发,局势动荡不安,那时候和老伴东躲西藏,食不果腹,衣衫褴褛。酒鬼头家中五个兄弟,所以只有出门求生计,王沟大寨是国民党的地盘,四处抓壮丁,酒鬼头知道这伙人,花着老百姓的血汗钱,说是保一方平安,可干的都是谋财害命的勾当,大寨里的百姓无一不咬牙切齿。当年,八路军路过大寨的时候,是让苦难的百姓翻身做主,真正为自己活着,但是这帮所谓的民族的救星,吃人饭,干的却不是人事。在这个年月,没有天理,没有盼头,出门讨营生何尝容易。酒鬼头当年年轻气盛,有一次,在寨子西门小巷,就遇到了国民党抓壮丁,打晕了一个小兵,因为夜幕降临,一路小跑,翻土墙出了寨门,到了三叉窑这个地方,里面都是同村人,都以扫路边马车掉下的散煤为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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