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芝兰院里都是令青饵的贴身物品,梁步邹就强制性要求令青饵先搬到玉树院。
令青饵也同意了,但是要求住在偏房。梁步邹的脸色并不好看,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正巧的是,这几天令青饵搬出芝兰院,身上的蛊毒也开始逐渐消散了。反而是住在芝兰院的庆婆婆,也深中了蛊毒。
梁步邹便坚信是芝兰院里的某物有问题。
趁着空闲时间就前往查验。
仔细询问一下令青饵经常接触的物品,但没有一件是令青饵和庆婆婆都同时长接触的。
那么用品上就没有太多可质疑的了。
就在犯难的时候,脚下突然被轻轻挠了一下。
低头看去,正是令青饵救下的那只乌猫。
梁步邹刚想一脚踢开它,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核对一下时间,令青饵正是养猫的后一两天就被查出了蛊毒。
所以说……
这只猫有问题!
……另一边,
此时的令青饵早已起了床,身上只是浅浅地披着一件披衣,就坐在桌边想着自己的事情——如何确定是否和原主令青饵互换了身体?又如何与她相联系?
手里的蛊毒书被翻了一页又一页,却没有一个字是入眼入脑的。
第一关就是梁步邹。
没来由心烦意乱。
“夫人在忧虑什么?”
闻声,令青饵转过头,看到梁步邹直直地站在门前。
令青饵低眸,抬手倒了一杯茶,“大人一大早就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梁步邹抬脚,慢步到令青饵旁边:“我是来给夫人报喜的。”
令青饵看了他一眼,“什么喜事?”
“毒源找到了。”
令青饵刚到嘴边的茶杯有立即被放下。
她起身,“找到了?”
梁步邹笑了一下,“你要不要猜猜看?”
令青饵心里默默翻白眼。
“梁步邹,你能不能别那么绕弯子。”
梁步邹挑了挑眉,“好了不逗你了。告诉你,毒源就是你的爱宠。”
“我的爱宠?”令青饵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那只猫?”
“没错。”
“可是一只猫身上怎么会有毒呢?难不成这只猫也是下毒的人诡计的一部分。”
梁步邹看着她:“这只猫本就不是我宰相府的,无缘无故出现在府中时我就觉得很是蹊跷,偏偏你不听言,非要养它。”
令青饵被她说的有些心虚:“当时下雨天,我不是看它有些可怜嘛,就想收留它,我哪有想那么多。”
“是吗?”梁步邹登时眯起了眼睛,慢慢地凑近她,“你难道不是为了逃离我才拿它做借口的吗?”
“你想多了,”令青饵尴尬地咳了一声,随即转移话题:“对了,那只猫你是怎么处理的?”
“什么怎么处理的?别人都把手伸到我宰相府了,我当然要砍他一根手指了。”
令青饵听到他这样说,就知道那只猫估计已经被嘎了。
令青饵偷瞄着他,“我的蛊毒快好了。”
“我知道。但医师还是得每天都来,在你身上的蛊毒彻底好之前,这药你还得乖乖吃,一天都不能断。”
令青饵点点头,“我那么大人了,不会不知道这个的……你……”
梁步邹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有什么事还需要遮遮掩掩的吗?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了,还是你终于知道了话出口之前要想先过过脑子?”
令青饵登时心里就一阵窝火。
这个梁步邹,看来不好好说话是做不了人的。
于是平静地怼道:“我想说,我的药会按时吃,你也该干嘛干嘛去,别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
梁步邹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嘲笑道:“你怎么那么看得起自己?”
令青饵瞬间就觉得热血直冲脑门,从脸一直热到脖子。
梁步邹看着她的窘样,觉得很好笑。
临走时还不忘逗逗她:“我晚上就和前几日一样睡在书院,其实我觉得你睡在我那间房也行,当然啦,你要是还觉得我整天无所事事跟着你,你还是睡在这件偏房吧。毕竟,能让你安心不是?”
令青饵的脸一点一点变黑,听着梁步邹的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敲在自己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