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他们要查便查。”梁步邹倒是镇定自若,俨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亲沐嗫喏开口,“咱们还是得未雨绸缪的好。”
令青饵没在此处听他们的对话,寻了个由头离开回到自己的房中。
盯着镜中的脸,有些出神。
“这张脸,美则美矣,但现在是个大问题。”
此时的庆氏喜盈盈地端来药和宵夜。
“夫人,这是芙香露蓉糕,对您的恢复好,夫人的面容现在好生俊俏,老奴真替你开心。”
令青饵盯着庆氏看了几秒,随后开口问:“我不是让你找医师吗?今天那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庆氏立马明白令青饵口中所指,“我本来是要找医师的,但宰相今日出府把医师带走了,我就想去医铺找民间大夫,路上可巧碰到他,他说他会医术,事态紧急,我也没想太多就将他带回来了。”
“他可与你说了什么?”
“他说夫人急火攻心昏迷,容貌浴热重生。”
浴热重生?他也够能掰的。看来庆婆婆还不知道蛊毒的事。
令青饵揉了揉肩颈,起身坐到床沿,“你家宰相大人现在在干嘛?”
“在书院处理公文,您有事要找大人?”
令青饵默默在心里白眼。我找他?我巴不得天天看不到他,眼不见心不烦!
“他什么时候离府?”
“宰相大人明日晌午才会启程离府。”
“明日……”
“是。”
“你先下去吧。”
另一边。
“大人。”
梁步邹看到罗情着急忙慌的样子,“怎么了?”
“玉树院的人来报,夫人那边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她不好好养伤,又整些什么幺蛾子。”
“来报的人说……说……”
梁步邹有些不耐烦,“有什么就快说!”
罗情吓了一惊,急忙说道:“来报的人说,有一名陌生男子从房内出来。”
“男人?”
“是,现在府里都在传……额,夫人她……是因为偷腥才恢复的容貌。”
梁步邹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
“立即回玉树院!”
殊不知此时的令青饵已经收拾完毕,和庆氏溜出了府门。
“夫人,我们为何要偷偷跑出来?”
令青饵立刻作噤声状,“我们还没走远,先别出声。”
只待两人远离了宰相府,令青饵才说道:“万一府中的侍卫向你家那位大人报告我们的行踪怎么办?事事还是以小心为妙。”
“夫人,感谢您信任老奴,老奴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
“哎,打住。我可不想听以前的事了,人总得新生,你没忘恩负义反咬我就好,你可别辜负我的信任啊。”
没想到庆氏认真地说道:“夫人放心,您让我免于屈辱,又救了我的孩子,我从您冒死救大人也看得出您的真心,老奴誓死相随!”
令青饵有些不自在,于是转开话题:“快赶路吧,那边该等急了。”
“哦,好的。话说夫人,您为什么还要戴着面巾呢?”
“现在除了你之外,我现在还不想让府中的其他人知道我脸的事儿。哎,你家那位不会发现诺吧。”
“放心吧夫人,我已经封锁了消息,不许他们说出去,而且今天大人有厚厚一沓公文,肯定要通宵的。”
“那就好。”
“夫人,您说清远将军会去吗?”
“不知道,赌一把。”
“啊?”
“……”
无声的夜,老人仅仅相随,两个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被暗夜的灯拉的很长,像是如影随形的骑士,不管到哪儿都绝对随行。
直到两人到了酒肆,令青饵就让庆婆婆在外面把风,随后匆匆赶进去。
一名小斯带令青饵到一间隔房门口就离开了。令青饵又警惕地留意周围的动静,确认没人,这才往里走。刚掀开帘子,就听见一声抱怨。
“宰相夫人叫我好等。”
“清远将军见谅。”
程启见到来人,先是满眼惊艳,随即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