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浮勾了勾手指,绑着手的绳子断了,她松了松勒出红痕的手腕,取下眼上的黑布,正好与莫如斯四目相对。
“可以啊神女大人。”
洛浮一撩头发:“简简单单。”
“喂,还有我呢。”
莫如斯啧了一声:“你说你,要是没有小爷你怎么办。”
说着就连忙过去帮他松开。
温柳年已经习惯了,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嗯,对,离不开你。”
这个水牢四周长满了青苔,十分的潮湿,地上蝎子蜈蚣不在少数。
像极了被召唤而来的。
看了眼莫如斯,他在帮温柳年拍着白衬衫上的灰尘,唠唠叨叨:“狗屁大祭司,我早晚把他拉下来。”
温柳年眼眸低垂,极尽轻柔的嗓音说着最为狠辣的话:“我想让他死。”
莫如斯拍灰尘的力气加重了些:“先把病治好再说吧,你现在这模样你比他先死。”
温柳年沉默了。
洛浮淡淡开口:“病可以治,不过要先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问的。
“神器,寂灭。”
她又继续说到:“温柳年体内灵脉混乱,但总的来说都是伽漯的功法,若是想将它融合,就需要得到最原始的力量。”
“可是寂灭难道没有跟着族长消失吗?”
以洛浮对伽漯的了解,寂灭如此这般的旷世神器,他是不舍得带走的,说不定就藏在哪个地方。
或者,那座衣冠冢中闪过的一瞬金光就是被他隐藏的寂灭?
“能带我去五毒圣兽的地方看看吗?”
或许他们五个会知道。
莫如斯轻车熟路的带着洛浮穿过山林,来到一处洼地,这里被大祭司下了禁咒,他说圣兽传令不得任何人靠近。
莫如斯和温柳年自然是不信他的鬼话,也偷偷前来查看过情况,可是在温柳年全盛时期二人联手都破不了他布下的阵。
洛浮隐隐感到不妙,这里面怎么会没有活物的气息?
双手结印,一道银白的光芒将阵法击溃,露出里面的景象。
苍凉、荒芜。
枯木、落叶铺满干涸的沼泽。
洛浮急切的唤道:“金霄!”
无人回应。
他们……没了?
走到最深处,看着嵌在石壁上深深的划痕,掉落在地上的鳞片,明显就是经过激烈的战斗。
甚至还有没有消散的伽漯咒术的印纹没有消散。
好啊,好一个大祭司。
洛浮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面上却平静如水。
长长呼出一口气:“有些人,该清理了。”
月已上枝头。
洛浮站在伽漯的石像前,一道银光冲天。
没有太久,所有该来的都来了。
洛浮负手而立。
大祭司见他们居然没有在水牢,怒道:“来人啊,把这三个小贼抓去关起来!再闯石像殿!罪加一等!”
他苍老的声音充满威慑。
身后跟随的守卫们又像上次那般一拥而上。
洛浮捏紧手心,所有人被定在原地,再松开,全都被弹飞,晕死过去。
大祭司发现了洛浮的不对,将手中的长杖扎入地中,布满皱纹的手交叠,摇晃着。
身侧浮现出黑紫色的小毒蝎,朝着洛浮快速飞来。
这是,黑竹的气息?
真的是他将圣兽杀害。
洛浮抽出发间渡雪,直击他门面。
没想到这人还有两把刷子,一道屏障挡在身前,将洛浮这一击挡住。
可是他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流出,洛浮这一击着实是让他招架不住。
强大的冲击让他破了功。
他往后退了几步,扶着长杖才能够站稳。
洛浮将剑一甩提在身侧,冷冷的看着他:“哼,不自量力。”
“你是何人!竟有如此修为!”大祭司眼中胜券在握已经不在,只剩恐惧,他不明白为何这女子竟如此强。
也不明白为何要对他下死手。
自己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她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垃圾,
不配知道。”
洛浮闪身出现在他跟前,眼看长剑就要划破大祭司的喉咙,身后突发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