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

“也是，又是结春蚕，又是蛊毒，现如今又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流了那么多的血，那个孩子居然还能保下来，真是命大。”

她的声音很低，嘉卉看向青瓷瓶中的冰晶花，应是法术之物，即便是在温暖的室内，也不见半点融化。

嘉卉知道小姐所做的这一切若是传出去，必定称她为佛口蛇心，心思歹毒。

可整个将军府可有一位主子站在小姐身后？生母势弱，长辈又偏疼叶夕雾那个恶毒的嫡小姐，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自小与叶夕雾走得近，仿佛那才是他的亲姐姐。

谁家小姐要为自己的妹妹进雪山采药，哪怕是摔下受伤，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句，莫把冰病气传给夕雾。

嘉卉与叶冰裳一同长大，没有比她更清楚小姐身上遭遇到了什么，哪怕是攀上宫里的娘娘，小姐的生活也不是一下子变好，背后的辛苦更是不为所知。

小姐只能成为恶人，才能过上好日子，如果小姐继续好下去，恐怕早就死在某年的冬日。

倘若小姐也有疼爱的祖母，照顾自己，成为靠山的弟弟，有着杰出的家世，那么小姐也定会是一个好人。

谁又是生来就是恶的，生来就会使这些手段，生来就会玩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