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也悠悠转醒,听到叶夕雾情况已稳定时松了口气,随后又听到叶夕雾身体亏损太多,最近都需要在床上养病时,对那个春桃更是厌恶。
“真是一个恶仆!”
她咬着牙,恨不得生食了春桃的血肉,听到叶夕雾失忆,更是怜惜。
“夕雾真是受苦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既然失忆那么定是上天注定,经此这一劫,夕雾的好福气就要来了。”
至于好福气是什么,叶老夫人又不说了,在场的都知道所谓的好福气就是叶夕雾回将军府,而她的姐姐要成为尊贵的皇子妃,在盛都更是横着走的权势了。
叶冰裳看着叶老夫人面色苍白的神色,也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反正慢性毒药已经加了一倍,她这个好祖母最好永永远远的躺在榻上,喝下一碗碗端进来的补药,吊着一口气承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母亲,该服药了,等身体好了,我们就去看夕雾那丫头,”叶啸接过徐嬷嬷递过来的药汤。
叶老夫人想着赶紧养好身体见叶夕雾的念头,直接一口气喝下着又苦又麻的药汤,又赶快拿过一颗蜜饯含在口中,压下那股苦味。
那药有着安神的作用,叶老夫人与叶啸聊了一会儿,就觉得困意上涌,让他们都出去,自己休息。
叶冰裳与叶啸他们不同路,叶清宇见她离开,连忙与父亲说了两句,追了上去。
刚落下的一层雪踩上去更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今日梳着十字髻(jì),前面的两缕头发绕到后面固定,随着她的动静,这那缕头发也如同步摇一样晃动,格外灵动。
“长姐,那女郎中可有说三姐现在服用什么补品比较好,我那里有棵人参。”叶清宇先弯腰行了一礼,随后直起身,语气严肃的说道。
他的身形比自己的姐姐高了许多,只能看到叶冰裳下半张脸,看不见被遮挡的那部分。
“女郎中说三妹妹最近需要静养,也写下了补药方子,弟弟那根人参还是给祖母比较好,毕竟祖母也因为三妹妹身子一下子垮了下去。”叶冰裳语气依旧温和,“我知道你自幼恪守成规,担心与你相差不大的三妹妹,但现在三妹妹情况特殊,又有丈夫,你作为男子理应避嫌。”
叶清宇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但他也知道叶冰裳说的有理,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样吧,我最近多去三妹妹的院子里,那个叫银翘的对三妹妹忠心耿耿,想必会把三妹妹照顾的不错,这样你总放心了吧。”叶冰裳语气里有些无奈。
叶清宇立刻明白这是长姐的妥协,只觉得她人更好了,语气也轻松许多:“清宇就谢谢长姐了。”
“你我一母同胞,自然是要相互扶持。”
叶冰裳的这句话让叶清宇更为感动,或许是这句一母同胞,此时他关心起了叶冰裳的婚事。
“长姐,你与六殿下的婚事可定好了?”
“嗯,明年开春陛下便会下旨,春末有个好日子,便定在那天办婚礼,到那时府里要来几个教养嬷嬷。”叶冰裳握着手炉,继续往前走着。
“长姐与六殿下青梅竹马,又是天作之合,这份姻缘定是一份好姻缘,若是三姐没走错那一步,想必以她嫡小姐的身份怕是皇子也配的。”
叶冰裳眼中的笑容消失,皇子?就叶夕雾那眼高手低的样子,皇子的目标也定是萧凛。
叶清宇说完便觉得失言,想起叶夕雾对萧凛的疯魔,他小心地看了眼叶冰裳,却也见她一副神伤的姿态,更觉得愧疚。
“长姐,方才是我失言,我本意不是那样……”
“无事,澹台烬不也是景国皇子,也算是皇子妃了。”叶冰裳的指甲扣着手炉的布料,语气依旧温和,却让叶清宇有些心虚感。
“长姐,那我先去母亲那里了。”说罢,叶清宇就往另一个路口走去。
叶冰裳吐出一口白雾,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便想起还放在房间里的那朵冰晶花。
“让银翘多注意叶夕雾,无论她做了什么,问了什么,都要一一给我汇报。”
“是,小姐。”嘉卉收起伞,又脱去叶冰裳身上的斗篷。
屋里点着香炉又烧着炭,相比起叶夕雾屋内的豪华,叶冰裳的闺房明显要低调许多,挂着各种字画,更是有着满满一书架的书,显得格外的书香节气。
“嘉卉,你说叶夕雾能生下那个孩子吗?”
叶冰裳将镇纸放在宣纸上,嘉卉在一旁磨墨,听到小姐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