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春菊一边流泪一边开口:
“可我刚进徐府,就等来了奶奶去世的消息,我求徐凌放我回家看一眼奶奶。”
“也是这一次,徐凌注意到了我。”
“回徐府后几天,到我伺候掌灯,当晚本来是我和一个姐姐一起掌灯的,可是她有事,就留下了我一人掌灯。”
“当时奶奶还没过头七,我当时才七岁啊!我什么都不懂。”
“他把我拉上了床,我只知道当时很疼,一直在求他放过我,等我昏死过去,再次醒来面对的就是他的恐吓。”
“他告诉我,能进徐府是我的荣幸,也是我奶奶乞求来的,如果我敢告诉别人,就让我离开徐府。”
“如果我敢说,他就让我奶奶死不瞑目,让奶奶曝尸荒野。”
“他还说,他时时刻刻盯着我,不管我干什么他都会知道。”
春菊哭着看向沈易清开口:
“仙长可知,我当时是怎样过来的吗,每天都处在害怕、恐惧之中,无时无刻脑中都有一个声音提醒我,我做什么那个恶魔都知道。”
“七岁的人连能自尽这种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徐凌做的事意味着什么,每时每刻都处在害怕之中。”
“只要徐凌什么时候兴致来了,就让我掌灯,我只要一听见掌灯就无比的害怕,只要掌灯就得受伤,他怕别人发现,让我第二天照样来伺候。”
“受了伤也不敢告诉别人,血液浸染了一条条的底裤,也不敢在白天清洗,每天等院中的人都睡了,才敢拿出去洗。”
“这样的生活,我过了七年,七年啊!我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不是这样的,是美好的,男女之间这样是情到深处、是需要明媒正娶的夫妻才能这样。”
“我想逃跑,可是我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我并不喜欢这个孩子,而且很讨厌这孩子。”
“这孩子像是一道伤疤,会永远提醒着我,我受到的一切,想抹都抹不掉。”
“哪怕我讨厌这孩子,不喜欢这孩子,我还是想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
“等徐凌再次让我掌灯时,我将我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可是他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去处理了这孩子。”
春菊嗤笑了一声,开口:
“多么讽刺!一两银子毁了我的一生,一两银子也可以买我孩子的命。”
春菊又看向待坐在那的徐凌,眼中都是怨恨:
“他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谁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院中知道他面目的人,都被他找各种理由一个个发卖了。”
“我们这些只值一两银子的人,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生的孩子也是下贱的。”
“所以我才会用我的孩子诅咒他,让他也尝一尝无时无刻处在恐惧中是什么味道,我想让他那高高在上的头颅,因为害怕而低下来。”
春菊哈哈大笑指着徐凌开口:
“这没有的东西,没坚持几天就傻了,变成了一个白痴。”
沈易清听到这,有些同情这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沈易清的世界,这个年纪的小孩才上初中或者高中,而面前的人就受了这么多委屈。
沈易清也没告诉春菊,其实真正的鬼邪之物不是木盒中的胎儿,因为这胎儿还没变成婴灵。
而听春菊说的这些事,沈易清知道她只做了埋木盒和诅咒的事,徐府中作祟的鬼邪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做了她想做的事,相当于替她报了仇。
沈易清不想告诉她真相,让她觉得是自己报了仇,也许能减少一些心理伤害。
沈易清点了几下春菊身上的穴道,又一道灵力打入了春菊的太阳穴中。
春菊就这样闭上了眼一动不动,像是站着睡着了,霜七知道了沈易七的用意。
一步跨出站在了沈易清后面,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沈易清,自己支持他的做法。
沈易清也没问徐家两个主事的人,而是随着自己的心意。
拿出了一两张符纸递到了春菊手中,让她握紧,又转头从霜七腰上取下了荷包,全部塞到了春菊手中,接着又把桌上的木盒也递到了春菊手上。
这符纸能让她不受鬼邪之物的侵害,离开也不受噩梦侵蚀。
而这两张符纸是沈易清储物袋内比较有价值的符纸,储物袋中也没剩几张,但沈易清还是很舍得的。
做完这些,沈易清才转头看向徐家两位老人开口:
“徐老太爷,这府里的事与她无关,她的胎儿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