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夫妻从县城回来,趁热打铁,径直去徐家拉嫁妆。
两人疼闺女。
当时徐家送来的聘礼,除去吃的喝的搁不住的,余下的都原封不动地给她带了回去。另有十两嫁妆银子并家具、箱笼、喜被等。
王氏见到温家夫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再听白氏索要银子,气得声音都尖利几分,“你们,你们要翻天啊!”
动静闹得大,有村人在徐家门口探头探脑,胆子大的嚷嚷出声。
“清淮他娘,你们家这是在做啥,咋亲家搬东西啊?”
白氏扬声,“温徐两家已经和离,我们把孩子嫁妆拉回去。”
嚯!
真是个大消息。
村人来劲了,恨不能扒着门看。
王氏瞪了白氏一眼,一边关门一边叱骂,“天晚了不回家做饭,在我家看啥?热闹能当饭吃啊!”
大门关上,外面的村人兴致却不减。
“看来那事是真的了,要不怎么淮哥儿一回来,温家就迫不及待地要和离,一天都等不了。”
“说来也怪不得人家温家。”
“就是,算了别说了,族长来了。”
徐家的动静引来了族长,村人顿时闭嘴,鸟兽作散。
村人怕他,温全和白氏可不怕,和离书是徐清淮亲笔所书按了手印,在官府过了明路的,任谁来他们都有理。
故两人不过冲他点头示意,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和雇的车夫一起将东西装车回家了。
等他们一走,徐族长忙问徐清淮,“淮哥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清淮神色淡淡,“便如他们所说,我和温家晴娘和离了。”
族长惊讶,反应过来后左手握拳锤着右手掌心,“糊涂啊!”
纵然要换妻子,可怎么在这风口浪尖的和离?传出去少不得一个薄情寡恩之名。
徐清淮只说:“多谢族叔,我自有打算。”
他是真不在乎。
朝堂派系林立,他被长公主看上,无论他的意愿如何,都已经自动进入长公主的阵营。
他的路已经定好了。
薄情寡恩?
这点污名实在算不上什么,不会对他的仕途造成任何一点影响,政敌也不会以此攻讦他。
但这就不必与徐族长提了。
徐族长便不好多说什么,唉声叹气的走了。
等家里没了外人,王氏才显露情绪,锤了徐清淮两下。
“你呀你呀,堂堂探花郎,就这么任他们欺负?”
在她看来,温晴配不上她儿子。
她儿子提和离,温家应该惊慌失措才是,怎么能如此淡定,而且还将嫁妆拉走了!
徐清淮有些无奈,从前家贫,母亲落下爱财的毛病。
可说实在话,温家只带走了嫁妆,当初的聘礼一点没取,没有可指摘的地方。
他只能安慰母亲,“过不久咱们就去京城了,到时母亲住大宅子,有三五个丫头婆子伺候,不必纠结这一二点嫁妆。”
王氏被他所说的吸引,面露惊喜,“真的?”
徐清淮点头,“真的。”
要说一个毫无背景的探花如何能在寸金寸土的京城,拥有自己的大宅子。
自然是……他的卖身财。
*
温晴并不知道她的前夫傍上了富婆,少走了几十年弯路。
她高兴于终于摆脱了徐家,恢复单身。
而且是尽可能不怎么损害自己的名声,又让徐清淮对温家怀有歉疚的方式。
温全将家具抬进温晴的屋子,白氏将十两嫁妆银子交给她。
温晴推拒,没接银子。
白氏硬塞,“拿着吧,本来也是给你的,手里有银子方便些。”
母女俩拉扯几回,那边温全揉着肚子从屋里出来。
“东西先放你屋,暂时挤挤,等后边几天爹有空给你把旧的换了拿出去就好了,今儿饿得不行了。”
中午他混了个水饱,然后就县里村里的来回折腾。
温景听见,从堂屋拿了馅饼出来,递给他和白氏一人一块。
“姐想爹娘中午没吃,回来肯定饿,叫我去街上买的。”
温全哈哈笑,“还是我闺女贴心。”
贴心女儿看白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