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闹的动静实在大,引得门口来看热闹的人直呼。
精彩!
有路人见这条巷子里站着许多人,好奇凑过来。
“有啥热闹啊,这么多人。”
“大热闹!这家是徐探花的岳家,才刚吃了中午饭,没一会儿就有女子惊叫,然后是他媳妇跟岳父岳母的怒喝,你品,你细品!”
“嚯!不是说这探花郎他不行吗?”
“喝了点酒上头不知二五六了,逞能呗。”说这话的是个妇人,“就跟我家那个似的,喝点猫尿就觉得自己行了。”
她旁边的妇人哈哈笑,“可不是?我家那口子办事老问我,他厉不厉害。”
另一妇人纠正,“你们知足吧,你们家的都能用,娃都抱大了,可不似温家家里那个。”
乡下地方,都不是什么文雅人,也就才成婚的新嫁娘脸皮薄。
一些上了点岁数的妇人就不一样了,说起荤话来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有妇人口中所说一样问题的男人们干咳两声,低头在地上不知在找些什么,还时不时用脚擦擦地。
又有人好奇,“女子惊叫?温家不就两个闺女么?不是他媳妇总不能……”
往孩子身上扯就没意思了。
汪氏探头,瞪了那人一眼,解释。
“说是晴娘儿时一个玩伴,最近跟着丈夫路过咱们镇就顺路来看她。男人有事吧,在温家住着了。来的时候我瞧了一眼,是个有些丰腴的妇人。”
丰腴。
一些男人发出意味不明的语气词。
年少的时候喜欢瘦削的小姑娘,可成家了才知道丰腴的好处。
许是探花郎也独爱这种吧。
有人边嗑瓜子突突吐壳,边摇头晃脑,“不能善了,不能善了咯。”
不拘是探花郎强要,还是那妇人蓄意,总归不能是温家人主动吧?
外人这么想,恢复些神志的徐清淮也这么想。
温家人一不知母亲算计,二不知他欲与晴娘和离,怎么会在他高中之后,主动要避他远去?
徐清淮将目光挪到倒地不起的女人身上,目光沉沉。
这是个不安分的。
他方才喝得烂醉,误以为她是晴娘,故而放任自己将人扯上床。
看她身上衣物虽凌乱但也算齐整,想来并没有做什么实际的。
徐清淮费力的喘了口气——他的岳父大人紧紧扯着他的领子,快要将他勒死了。
“爹,你松开些,听听徐郎怎么说。”
温晴不得不出声挽救他一下,免得还没照计划拿到和离书呢,他爹先干掉了个朝廷官员。
徐清淮此时听到温晴的软声细语,心中歉疚更甚。
可必须得和离。
无论是为了她的性命,还是他的前程。
现在也算是个合适的时机。
接下来的徐清淮十分配合,亲手写下和离书,按上手印交给温全。
温全将之递给温景察看,直到温景点头示意没问题,才板着脸与他说话。
“这就将之送至官府备案,迟些去你家拉嫁妆,没问题吧?”
徐清淮苦笑,“自然没有。”
温全面无表情,“那就好。”
“好什么好?”温昭得到哥哥隐晦的暗示后,突然出声,“让你欺负我姐姐!”
说完,整个人如小炮弹般冲向徐清淮。
温昭年纪虽小但力气却大,徐清淮本就不是强壮的人,更何况喝了不少加料的酒。
柔软的腹部遭到撞击,徐清淮踉跄跌倒的同时,歪头吐了出来。
不好闻的味道弥散开。
温昭嫌弃的退了两步,“噫~”
还是温全赶时间去官府落定,伸手捞了他一把,“可还能走?要不要给你缓一会?”
徐清淮摇摇头,看了眼温昭。
从前只觉得这个妻妹活泼可爱又护姐,可今天因着她护姐挨了一下,滋味可真不好受。
但也没法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徐清淮摇头,“没事,走吧。”
温全夫妻和徐清淮过去,温晴和弟妹留守家中,毕竟地上还躺着个燕飞天呢。
温家大门打开,外面的吃瓜群众齐齐后退两步,面上都带着些被抓包的尴尬。
幸而三人并不在意,而是叫了辆车往县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