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安慰他:“别灰心,我们好歹有了希望,距离三堂会审还有些时间。这两天内只要我们能找到推翻他们结论的证据,你就还有救。”
“我马上派人去寻阳县的那位小将。”崔皓说道:“不!派人去风险太大了,我不放心。我亲自去一趟,定把人带回来!”
“好,那就拜托你了。表哥,委屈你还要在牢里呆上几天。你再回想回想有哪些遗漏的地方。”君翎交代道。
“好!谢谢你们能相信我说的话。”姜信秀感激道。
“我们是一家人。外祖母,舅妈都很担心你。”
“好!代我向他们问好,是儿不孝了。”姜信秀听到了家人的问候,眼泪有些忍不住了。
“你先好好待着吧,我们走了!”崔皓看不下去了,挥了挥手。
君翎和崔皓离开了大理寺牢狱。期间给狱警做了些打点,以期望姜信秀在狱里面能生活得舒服点。
两人分开后,崔皓回家收拾东西,即刻前往阳县。
君翎则前往水云间。
这是邺都中的一家酒楼,他约了安沐瑾在这里相见。
说实话,昨晚的宴会确实不太愉快。君翎心中是有怨气的,在太后要赐婚的时候,安沐瑾没有拒绝,反而是默认了。
他以为他们之间的情谊,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当然他也不够勇敢,在他想站出来的时候,被皇后阻止了。
在那一瞬间,他是想不顾一切的,可是被阻止后,他胆怯了。这样的场合,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抛开这些事情不谈,他更担心的是安沐瑾的身体。
早先他给安沐瑾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她身体的不对。
且作出承诺,到邺都后要让自己的老师给她看一看,现在正是兑现诺言的时候。
上午,他派子禾去四方馆送的信,午后,于水云间一叙。
如今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许久,是他在牢里耽搁了太多时间。他也不确定安沐瑾是否还在。
他到了约定的包厢,敲了敲门。好在,人是在的。
来开门的是子禾,他把君翎迎了进去。
“二皇子殿下。”看到君翎,太医院的尚局温晔,率先起身行礼。
“温师,不必多礼。”君翎还礼。
他看到了桌子上打开的药箱,还有脉枕,问道:“温师看过了,荆川公主的身体如何?”
问完,他意识到不妥,看向安沐瑾,说道:“温师,你与公主说吧,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先回避一下。”
“不必,原先发热的时候就是你帮我看的,你帮我参谋参谋病情吧。二皇子殿下,可以吗?”安沐瑾阻止君翎离开。
君翎答应了,觉得这样也好。
他让子禾出去守着,剩余三人坐回了桌上。
温晔说起病情来有些严肃:“荆川公主的脉象很奇特,想必殿下也看出来了。”
“听公主的描述,病情每隔一段时间后会定期发作。发作起来寒热交替,浑身无力。过后又觉虚弱,需要大量进补。”
“恕我才疏学浅,这种病症,我平生未见。”
温晔边说着,边摇了摇头。
“温太医,您觉得会不会是毒药?”安沐瑾问道。
“何出此言?荆川公主,恕我直言,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听说过哪种毒药是有此种症状的。”
“从定期发作这一特征来看,不像是毒药,我更倾向于是蛊。”
“蛊,此话何解?”君翎问道。
温晔没有回话,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安沐瑾。
“荆川公主,你说这个病情,每隔一段时间后会定期发作。据你所说已发作过三回,我觉得这里面有些问题。”
“距离第三次病发到如今,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都没有再发作过,可有询过是什么原因?”
安沐瑾愣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上一回发作,还是在何山附近的小村落里。
卫驰戎替她缓解了病症,说了些病情的由来。难道是那一次疗伤的作用?
罢了,她原本是不信卫驰戎说的那些话的,蛊惑人心。
她担心说这些会影响温太医的判断。
如今既然问起,那还是该提一提,毕竟这或许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安沐瑾心里想道。
“温太医,我上一次发病的时候,有人替我疗伤,可能是那一次缓解的病症。”安沐瑾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