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架势,不说又不行,说吧,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是个善于说假话的人。
一个人说话代表着这个人的诚和信。
遇到不方便说的话,他都选择不说或者换个话题扯过去。
他不善说假话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都特么在最底层当社畜了。
你还让我恭维奉承昧着良心说假话?
我就不,我偏要怼天怼地怼空气,反正已经掉无可掉了,那做什么都是升。
第二个就是,你也配?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也不咋地,但这并不妨碍他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风口能飞猪。
虽然说他自己没飞起来,虽然他也知道猪和猪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并不觉得飞起来的猪就不是猪了。
一旁的青年差役和李老道也察觉到了这边。
一时间没有再说话,三双眼睛都盯着低着头直冒冷汗的孙太一,气氛有些紧张。
“到底该怎么说啊?瞎编一个吗?不太现实啊。”
孙太一冷汗直冒,从九真一假,到九假一真,但好歹也是有一分真话垫底的。
全是假话根本经不起推敲,那等于自己把头往南墙上撞。
往下一推就得露馅,那叫作死,说了还如不说。
就像现在,一分真话的底子都拿不出来,这个谎根本就扯不出去。
“啊…我…这……”
该怎么办?怎么办?
该死的,要跑路吗?
这要是空旷地带,孙太一肯定扭头就跑了,都不带犹豫的。
问题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他会在靠近门口减速开门的瞬间被逮住。
“动武吗?”
更不可能了,这想法闪过的一瞬间被否决了。
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城管都不一定打的过。
“自己现在说自己是算命的,还来的及吗?”
“怕是来不及了吧,都过去十几秒了。”
“犹豫了这么久,不是问题也是问题了。”
不管了,瞎编吧,死就死吧。
“小的是在镇子里打杂了,想去城里谋个差事。”
孙太一赔笑着,只希望赶紧糊弄过去。
差役张长顺问道:“从哪个方向来的?”
孙太一随手指了个方向。
“走了多久?”
“大概十天半个月。”
“途经可有村镇?”
“有几处。”
“有几处是几处?”
“额,两三处吧。”
“做的什么杂役?”
“酒楼后厨帮工。”
“做了几年?”
“一两年吧。”
“父母可还尚在?”
“已故。”
“可读过书?”
“读过一点。”
两人问答越来越快。
“你在撒谎啊!”
中年差役忽然冒出一句。
孙太一:“啊?”
“你这小子,就没一句真话。”
差役张长顺下了结论。
“你体态修长,呼吸沉稳。”
“下盘有力,双手白皙,手上无茧。”
“谈吐举止不像粗人,应是常年读书的。”
“你们这些人,书读的久了,再卑躬屈膝。”
“也躬不出那个味,所以你应该是宗门弟子。”
“啊,宗门弟子?我吗?”孙太一一脸懵逼。
有些欲哭无泪。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所以,你是什么身份?来此地做什么?”
张长顺一拍桌子,逼问道。
“啊…这……”孙太一被逼问的有些手足无措。
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感觉到了外部时间在被拉长,周围的一切变的缓慢。
“哈哈哈哈哈…”
就在孙太一被逼问到cpu都烧了的时候,一阵大笑声传来。
抬头一看,是那个中年差役,在拍着大腿笑着。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此时孙太一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于文,看看这个刚出家门的傻小子,”
“我敢打赌,他连只鸡都没杀过。”
中年差役招呼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