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该怎么应对,但是遇到这种事不懂就不能乱说话。
就当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
孙太一虽然没啥这方面经验,最起码形势还是看的懂的。
就算这俩要找事,火烧起来,也不是先烧自己,肯定也是李老道先顶着。
俗话说的好,你越怕麻烦,麻烦就越爱找你麻烦。
果不其然,中年一坐下就开始打量起李老道和孙太一两人。
与之一同而来的年轻人则是默默的解下了腰间佩刀。
“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忽然一下,吓的孙太一一哆嗦,想来这就跟官老爷的惊堂木差不多。
四人都没有说话,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安静。
中年差役瞪大着眼睛,看那架势,感觉下一秒就会暴起的样子。
孙太一有些无语,头埋的更低了,继续啃着烙馍馍。
没接触过这种事,倒也不是没接触过,是没接触过这么没底的事。
要搁平日里,他已经拿出手机录视频了。
剩下就是该考虑,一会在哪块躺着舒服点,提哪款新车酷炫一些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在这块被打死了有人管吗?
也不知道异界群众大哥们是不是有一副热心肠,自己被打死有没有人能帮忙申个冤啥的?
不过现在应该还轮不到自己。
首先自己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脸稚嫩,看我无辜的眼神。
多么清澈纯洁,人畜无害。
李老道就不一样了,很明显的老江湖。
那么换位思考之下,让自己做一个防范等级的话。
那自己肯定是轻微的那种,自己这个年纪在自己老家,还在摸鱼上学抄作业呢。
李老道肯定在自己之上啊,而且上不封顶的那种。
毕竟算命先生,也是需要用形象去唬人的,你说他算命先生也行,你说他世外高人,他那皮相也撑得住。
好在这种紧张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过来送酒的驿馆老头打破了。
见得驿馆老者过来,中年差役收回了盯人用的审视眼神。
“老陈头,最近往来的可有什么生面孔?”
中年差役慵懒的向驿馆老者问道。
老陈头一脸恭笑,不答反问:
“张爷儿今儿来,可是发今年儿驿钱的?”
驿钱,想来应该就是官方每年下发给驿站的补助。
“我还能吞了你的驿钱?拿去。”
张姓差役不耐烦的从腰间掏出一枚大子甩给了老陈头。
老陈头拿起驿钱,收起了笑意。
寻思着哪里是没吞,这是没吞完。
随即没好气的说:“这段日子都没什么人,就今天这有两个,楼上还有一个。”
临了,老陈头又加了一句。“楼上那个,不似一般人。”
随后老陈头便回后面厨房去了。
“不似一般人?似还是是啊?啥口音啊?”
中年差役这句话还没问出口,老陈头就招呼老伴,溜了,这俩老年夫妇似乎不住在驿站里。
中年差役张长顺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下。
不管“似”还是“是”,都有很多种解释。
不管是好的坏的,长的扁的,气质上还是形象上,权职还是实力上。
反正对差役来说都一个样,那就是惹不起。
张长顺觉得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柿子肯定要选趁手的捏。
多大手捏多大柿子,多大能力办多大事。
眼下不就有两个软柿子,而且看起来趁手极了。
“你们俩个,什么的干活?”张长顺挑眉看了一眼李老道和孙太一。
“得,火烧自己头上了。”
孙太一还在想着不似一般人是个哪个音来着,听中年差役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哪知道自己是什么的干活啊?”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不然就麻烦了。
只能拿眼神提醒李老道,示意他赶紧说点什么,吃了我这么多东西,是该发挥你作用的时候了。
好在李老道有经验,一看就是常遇到这事。
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铁牌子递了上去,解释道:“玉清宗,外门弟子,在此地游历。”
“玉清宗?”差役老张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