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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设伏醉红楼

瑜尘向府尹详细阐述了醉红楼的情况:阁楼、廊道繁多,人员来往复杂,需要加派更多人手。这可把顾佐难住了,府衙衙役众多,但真正能胜任抓捕行动的捕役却只有区区二三十个,其余的都是负责后勤的杂役,能力参差不齐,担不得如此重任。

此事关系重大,如果因为人手不足把凶犯放跑了,他这个府尹怎么向百姓交代。但一时半会去哪里找人呢?

如果是修沟挖渠,还可以去富商府邸借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充数,但这抓捕凶犯万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一队押送流犯的差役刚好折返回府衙,这队人马长期负责押送任务,不管是武力还是纪律都是杂役不可比的。

顾佐喜上眉梢,马上将一干人交由瑜尘差遣,并让张三和李四俩个捕头协助瑜尘。

瑜尘把府衙画师画的凶犯画像拿给所有人看,以防凶犯从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凶犯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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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瑜尘让傻福和王大锤假扮轿夫,在醉红楼门口盯梢,其他人员则装成客人或者埋伏在醉红楼四周。

但几日过去一直风平浪静,凶犯并未出现,正当大伙都有些消极倦怠之时,有位大胡子客人上门,点名要找灵芸姑娘。

老鸨一听要找头牌,猜想定是不差银两的达官贵人,便亲自领着去灵芸姑娘的阁楼,一路上讨好奉承,但那客人好似不吃这一套,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老鸨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到了阁楼的花厅,老鸨招呼灵芸下楼,自己便去交代下人准备酒菜。

灵芸见来人是个生面孔,不由的多了分警惕:“这位官人有礼了。”

大胡子闷不做声只是上下打量着灵芸,那种怪异的眼神好似猎人看见猎物一般,让她头皮发麻不敢靠近,只坐在大胡子对面,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灵芸壮着胆子问了句:“官人想听首曲子解闷吗?”

大胡子愣了半晌,才慢悠悠的开口:“灵芸姑娘会弹琵琶吗?”

灵芸柔声道:“官人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把琵琶取来。”说完起身朝楼上走去。一会便抱着琵琶下楼来:“官人想听什么曲目?”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在看某个相熟的故人,眼神中竟多了丝怜悯:“来一曲你最喜欢的吧。”

灵芸调了调弦,就开始弹奏起来。

此时下人把酒菜端进来,摆上桌又退了出去。

大胡子自己把酒满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连着喝了五、六杯,突然他把杯子一放,一个健步窜到灵芸身后,抽下腰间缠带勒在她的脖子上。

灵芸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的想要呼救,但脖子被用力的勒住,发不出喊叫声,只能下意识的扔掉琵琶,双手拼命扯着脖子上的缠带,尽可能想把缠带拉松些,让自己可以喘上一口气。

可她一个女流之辈比力气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只见那缠带越勒越紧,眼看快到了窒息的边缘,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胡子竟一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这时瑜尘才带着人从门外进来,见灵芸瘫坐在地,赶紧上前去把她颈上的缠带取下,搂着扶她起身:“灵芸姑娘对不住,让你遭难了。”

灵芸这才知道原来瑜尘早有埋伏,只是现下才进来,险些让自己丟了性命,不免心中有气:“瑜公子明知凶手会作案,却如今才进来解救,是何原由?”

瑜尘面带愧疚:“等凶犯动手作案才行动,是为了佐证他是之前多起命案的真凶。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灵芸姑娘多担待。”

听了瑜尘的解释,她气也消了大半,此刻才察觉自己靠在他怀里,灵芸面露羞涩连忙把身子坐直,从他怀中离开:“瑜公子不必介怀,只要能抓到真凶,遭些难不算什么。”

跟着进来的捕役把大胡子绑了个结实,抬回府衙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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