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府衙都没接到报案,如果凶犯不再犯案,此案能不能破还真不好说。
瑜尘让傻福和王大锤在家养伤,自己去各个妓院探查。
潇香馆门口,老鸨和大茶壶站在那里招揽顾客,看见一个路人就笑问要不要进去坐坐。
瑜尘刚走到门前,就被老鸨一把拉住:“小官人,要不要进去坐坐呀?我家的姑娘是最美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瑜尘用力把手抽回:“我要找你家的头牌姑娘。”说完径直往馆内走去。
老鸨听了赶紧跟着进了馆,把瑜尘招呼到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小官人稍等片刻,我先让下人把招牌菜上上来,琴心姑娘马上就来。”说完屁颠屁颠的去张罗。
不一会酒菜被下人端上来,老鸨嘴里的琴心姑娘也抱着琵琶推门进来。
琴心见小官人眉清目秀,五官容貌生的标致,不免多看了两眼:“小官人想听哪首曲子?”
瑜尘点了首《飞花点翠》,琴心一听曲名就知小官人是懂音律之人,更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琵琶清脆婉转的曲音在房间回荡,让人顿觉身心舒畅,意境悠远。
一曲弹奏完毕,见小官人没有再点曲目的意思,琴心便坐到瑜尘身边的凳子上,为他斟酒,还夹了些菜到他碗里。
瑜尘先开口道:“琴心姑娘,听说最近应天府出了个杀人凶犯,专杀风尘女子,现下凶犯还未抓获,姑娘不怕吗?”
琴心听了掩嘴一笑:“小官人,怕是怕不了的,奴家这等贱命生来就受人摆布,兴许早早解脱未尝不是件好事。”
瑜尘一听不免诧异:“蝼蚁尚且偷生,姑娘何出此言?”
琴心没接话拿起筷子往他碗里夹菜:“小官人尝尝这火熏肉,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
瑜尘尝了一口确实美味,心想:一会再点一份给傻福和大锤带回去,让他们也尝尝:“琴心姑娘,这潇香馆的姑娘被害那晚,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吗?”
琴心本在斟酒,听他这样说,手竟停在半空:“看来小官人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更像是来查案的。”
“在下确实是来打听关于案发当日的情况,难道琴心姑娘不想早日破案缉拿凶手?”
琴心把酒壶放到桌上:“小官人说笑了,想与不想结果都不是我能左右的。”
“那琴心姑娘能把你知道的都如实相告吗?”
琴心似笑非笑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小官人想知道些什么呢?”
瑜尘看着她正色道:“看来琴心姑娘是知道一些事的。那凶犯这几日都没有作案,不知是何原由?”
琴心笑了笑说:“如果我是凶手,突然之间停止作案,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该杀之人已死。二是要牵着你们的鼻子走,手握主动权。”
关系着七条人命的案子,在她这里却说的云淡风轻,瑜尘心中忽的升起一种厌恶感:“什么是该杀之人?草菅人命、无视律法,凶手才是那该杀之人。”
琴心听完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楼下院子里来往的人:“也许凶手只是执念太深,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姑娘这是在为凶手开脱?想必你知道凶手是何人吧?”
她忽的转过身来,快步走到瑜尘跟前:“小官人,奴家无话可说,你还是走吧。”
瑜尘更觉古怪:“姑娘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在下是不会走的。”
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后的门被人推开,瑜尘刚要转身,就被来人一下敲晕,整个人伏在桌子上。
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琴心见状死死拉住那人的手,苦苦哀求:“哥哥,收手吧,这个人是无辜的。”
“如果放过他,我们的事情就会败露,到时候也只落得个菜市口斩首的下场。”
“如果要靠夺取别人的生命才能保全自己,那我宁愿现在就死。”琴心说完就往窗户那里跑去。
那人飞快的跑去拉住要寻短见的琴心:“妹妹别犯傻了,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那个恶魔是不会放过我的。”
琴心痛苦的抽泣,想挣脱开拉住她的手:“哥哥,我们可以去官府认罪,大不了砍头,总比这样一直受人操控,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每日受良心的谴责来的痛快。”
那人听了愤怒的给琴心一个耳光:“就这样死了倒是轻松,可杀父之仇谁替我们报?”
琴心怔怔的站在原地,心如死灰,她知道无论怎样劝说,哥哥都不会放下仇恨,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