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翠还在院门处等待,不知老爷今晚可会来这冰清馆。若然却早早的回了睡房。
躺在床上,想起昨晚的美梦,脸上不禁泛起红晕。心想:今夜不能再让我那倒霉瞌睡,坏了我的好事。
想着过往在山上的日子:每日师傅教授他俩知识,高人教授武艺,她与小郎君照顾师傅的起居饮食……不一会竟沉沉的睡去。
良久,睡房内只听得那装衣服的大箱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把盖子推开,竟钻出个人来。
借着月光看见那人身形修长,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宽腰带,其间挂了一块白玉,没有束冠,乌发只用一根丝带随意的绑着,看上去犹如仙人下凡。
他轻轻地走到床前,坐到床边,抚弄着她的头发,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熟睡的样子,自言自语道:“哪有什么秘方,傻瓜。只是假借秘方作为诱饵,让你父亲答应这门亲事而已。”
迷迷糊糊中,若然好似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这声音如此熟悉……
翌日
她问进来侍候梳洗的小翠:“昨晚,你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小翠想到昨晚她苦等到子时,也没等来老爷,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动静?我倒是想听些动静。”
唉,算了,师傅说过:生气的女人不要惹,暂时避其锋芒。
若然乖乖吃了朝食,打算在这府中转转,吩咐小翠不用跟着。
一路想着心事,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二姨娘的思懿苑附近。
只见迎面走来,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这少年正是二姨娘的儿子——天目。去于洮茶马司交茶,昨日刚回府中,和这新过门的四姨娘还未打过照面。
那少年也注意到了若然,竟快步走上前给若然作了个揖:“不知小娘子是何人?又是要去何处呀?”
若然心想:在这府中,长相看似翩翩公子,行为却如登徒浪子的人,应该只有二姨娘那“好儿子”天目了。
看他这副轻佻好色的模样,实在让人生厌,想起师傅曾经给她讲的一个话本,最是适合现下用来给他些教训。
若然也鞠躬回礼,羞怯怯的道:“奴家乃是永通裁缝铺老板的女儿,来找李家二姨娘给我主持公道。”
天目看着眼前的可人儿,眼睛都摞不开,听着那娇声娇气的声音更是全身酥麻。于是赶紧拍着胸脯:“什么事?公子也可以为小娘子做主。”
若然忙说:“这府中三姨娘到店里做了衣裳,却迟迟不愿付钱,听说二姨娘最是心善,便找上门来,求二姨娘为奴家主持公道。”
天目听了哈哈大笑:“小事一桩,只是我若帮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若然抬眼看了他,又马上把头低下,小声说:“全凭公子处置。”
看着小娘子这般模样,天目实在难忍:“不如先让本公子尝点甜头,办起事来也尽心。”
若然看着远处的假山,示意他去那里,见他有些迟疑便道:“公子可知,天为被,地为床最是畅快。”说完转身向假山走去,走出几步,还回头望上一眼。
天目心想:这么个又美又浪的小娘子,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都得走上一朝。
走近方见,这偌大的假山后面,确实是个好地方。
若然说:要背对背,看谁先脱光,输的人要被赢的人惩罚,方才有趣。
从未玩过这些花样的天目,自是受不了。别的不行,这脱衣服他倒是行家。
天目老老实实转个身去,奋力的脱,若然一边捡起他的衣衫,一边道:“奴家一定比不过公子,公子可否等等奴家?”
天目一边脱一边问:“怎么个等法?”
“等奴家脱完了,喊公子转身,才能转过来。”
“这还不简单,一切都听小娘子吩咐”
片刻,只听得假山后面,传来人声:“小娘子,小娘子好了吗?本公子要转过来了,小娘子……”
见叫了许久也没人答话,便转过身来……
哪里还有小娘子的踪影,连同自己的衣衫都不见了,这时才知上当。天目气急败坏,心里咒骂道:不要让本公子再碰到你,不然定会让你好看。